乍現|白罌粟
就今天早晨
我決定忘了你
沒有「親愛的,寶貝,honey」
你叫她的名
可我左右也就兩個字:姓 名
好似兩隻踝骨外翻的腳
因陌生的懸空而聯結愈緊密
一定是我從你的廟宇裡請回來的影
太
無邊 無際
戒指、鼻息、白蛇
從黑色地平線化成薄霧下的訪客 隨著吹笛者
我便也一起走進灰色的熱帶雨林
可我要扔掉捕夢網了
再用柚子葉洗個澡
光榮地宣揚
我可是個勞改後了的無罪人
不過親愛的還沒有結束,還有最後一步 手術
醫生們取出失眠、鏡子和痛苦的詩——
(藍蝴蝶被扎穿,觸角成了倒刺)
(醜陋的暴露,那不值得被愛)
這些都將最終
埋去病房下的花壇 開出
白罌粟
我光明 乖巧 倦怠的二十歲
錄音機將記錄一場
在無影燈下的,麻醉後的告別
電流中的自語
是埡口拉扯的風 火焰濡濕的舌
我想 我要······
我? 我要忘了你!
我要忘了你我要忘了你我要忘了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