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珞的日記本《壞習慣》
我有個壞習慣,老是喜歡摳自己指甲縫邊邊的角質皮……也常常不小心因此把手給弄流血。這個小小的惡習在我與許先生同居之後依然沒有改變,所以時常被發現的他打手。
例如騎車的時候抱著他,我只要手一不安份,他就會空下一隻手拍拍我的手指,輕聲呵斥道:「還抓?」然後我就會假裝反駁一下,「沒啦我只是抓癢而已。」
「少騙,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偷偷的在幹嘛。」他沒好氣地道,「再抓可要懲罰了。」
我才輕哼兩聲乖乖地抱住他蹭了下。
睡覺時,我的手就算藏進棉被裡面做這事也會被他發現,他一旦發現就把我當現行犯一樣抓起來打手指。「還抓?再抓打十下。」
若是不小心被發現有小傷口了,他就會皺眉把我手抓過去擦木瓜霜,邊擦邊罵我怎麼這麼不聽話,這麼壞。
我想不過是手指皮而已,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可愛?
我老是傻笑地偷偷望著他皺眉為我擔憂的表情,覺得心頭暖暖地。他都目不轉睛地幫我擦完藥才將視線離開我的手,然後直接抬起一隻手曲起手指敲我的頭。
我只好捂著腦袋裝可憐。
昨晚我又忘了收斂,坐在沙發旁的地墊區,打量手指上的指甲邊,被他看到了還沒開始就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我感覺像是作弊被當場抓包一樣,臉上頓時堆滿尷尬的笑容。
「嗯?」他從鼻腔哼出一聲充滿力道的聲音,
「我沒有要摳!」我立刻乖乖把右手遞到他面前,食指上卻是有一條細細長長萬惡的皮,我巴不得把它扯下來,但通常它會連根拔起,然後就流血了。
「妳看妳就是平常一直弄它才會變成這樣子,妳……」他還想繼續唸下去,我趕緊澄清。
「可我最近沒有摳嘛!它本來就長這樣了。」
出口的話卻使他揚起眉毛,滿臉的不信任。
「它本來才不是這模樣,我不相信。」
「可是這樣戳到會痛。」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長痛痛不如短痛痛…。」我眨了眨眼,意思是我能處理掉它嗎?
「妳是不會剪掉它嗎?非得弄到流血才肯罷休。」他語氣不解地詰問,皺起眉感覺又要對我生氣了。
他怎麼這麼容易對我生氣呢?
「哦……對哦,還能用剪的,哈哈哈!那我來剪看看好了……」我笑著擺擺手,打算轉頭去找小剪刀。
他立刻用不容我拒絕的語氣對我說。「妳給我過來,我用就好。以免妳等等又剪流血了…。」
「我才沒有這麼笨!」我不滿地反駁,轉頭打算不予理會繼續找剪刀。
「快點過來。」
「……」我知道再辯駁下去他就會朝我走過來,到時說不定不只是給他修剪指甲邊那麼簡單而已,只好乖巧賠笑地光著腳跑過去。
「也不穿鞋……壞。」他像老媽子一樣叨唸我,伸手拍了下我只穿了件小短褲的屁股蛋。我被打得一個激靈都像豎毛貓一樣,他直接把我拉到他大腿上,從背後困住我,抓住我的手。
我頓時有種我是隻不受控的貓,被主人抱在懷裡強行剪指甲一樣的錯覺。
「妳看妳,一定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在那邊抓才會這麼嚴重……」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呼出的溫熱鼻息紛紛撲打在我耳窩跟頸窩處,雙眼眨也不眨屏氣凝神地專注在為我修剪上。
這人還說他不懂撩人套路是什麼,他現在就是在撩我不是嗎!
「可我真的沒有……」我搜索著這幾天的記憶,除了很專心上班跟寫文外其他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的,就是找不到我有自己扣手指的橋段。
「會疼嗎?」他動作十分輕柔,還是問了我一句。
我搖了搖頭。
「妳肯定有,不然不可能這樣子。」他言語犀利地繼續呵責我,這人通常沒講到點是不會放過我的,就算我想辯駁都說不過他的理,他生氣的時候可以跟我講上一小時的道理,我怕都怕死了。
但他只會唸我管我,除了我之外的人,他都淡漠又寡言。
想到這,我忍不住覺得有些幸福起來。不過嘴上還是想頂撞一下他,「哪有!我豈是這樣的人?」
「妳就是這樣的人。」他全神貫注剪完後,伸手又是一個彈額,語氣還滿是不客氣。
「嗚嗚…又打我。」
「妳就欠打。」
「哼。」
忘了說,他連我揉眼睛都要罵我壞習慣。
#其實我壞習慣挺多的,但都被強行糾正了,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