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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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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住在85大樓(旁邊)14天的八月下半

張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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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住在85大樓…旁邊14天日常生活

進到新房間第一件事,打開所有抽屜放煙霧彈。豈料打開第一個,竟然是一串未用過的小丸子⋯⋯痴線點解會係櫻桃小丸子?蠟筆小新我都明少少,咇個小新出嚟,起馬夠阻嚇力,咇個小丸子好似無乜殺傷力。any肥我掂都無掂,成個櫃桶拎去垃圾桶倒咗。

唔怪得房東話上手住客係一位「上大夜班很不喜歡陽光的女生」,她把所有窗戶、透光的地方,全部用黑色垃圾袋封死……

忙亂將近兩星期,星期六朝早終於舒舒服服坐係圖書館,睇下動畫,寫下無聊稿。側邊好多人拎住本厚厚既書自修溫習,睇到佢地有啲汗顏。啊,我今日應該係有job係身至啱數,結果係到睇巴巴托斯,《鐵血的孤兒》呀,十年前,唸起都PTSD。

恐慌性搬屋

第一次咁急搬屋。收到消息之後,8/10–11號南下,搵咗朋友好爺幫手睇樓。鬼崇房東實在太多,睇完之後,我覺得呢個房東幾好,簽咗三個月。住住先啦。好爺就話︰

「正常囉,講唔上好。」

唔係PK就得。最近急然唸起係香港租屋咁多年,每次退租都會攙心被地產或房東扣押金,實際上咁多年嚟都無比人扣過既,係唯一一次搬走既時候,因為唔夠半個月,但比業主屈咗全個月租金。都仲有一次租屋,一位香港人既業主好囂張咁話:

我唔租比香港人,剩係租比大陸人--當年正正係2014。

今次搵屋,發現呢種恐懼係源自於讀書時係台灣既經歷。搵好爺好大程度係因為佢曾經比人陰過,陰到變成專家。

這些年我們遇過的壞房東

想當年好爺係北部讀書,與同學合租。間屋漏水,有嘢爛咗,搵唔到房東幫手處理,明明房東就住樓下。而就係呢個暑假,一位屏東大學生就俾房東以各種各樣藉口扣清潔費,話佢住得污穢,清潔費4000。大學生話佢出錢搵清潔姐姐大掃除啦,1600蚊一次。房東唔OK,要扣曬兩個月押金。

香港有無呢啲情況呢?有一次我朋友係龍躍頭搬咗間村屋,搬入去唔夠一星期,客房盞燈壞咗,請房東修。房東唔理,朋友又好嘢喎,一年烏燈黑火。直到約就嚟完,房東話︰「呢盞燈你要賠喎,LED 1700蚊左右啦。」朋友呆咗呆,想話搵親戚嚟維修,只係500蚊左右。然而,失敗咗,房東唔OK。點解唔OK就唔清楚了,最後唔知點處理。

種種麻煩令我今次退租精神緊張,我明明一個月前就通知包租代管既地產,依然係不明不白。所以退租日,搵咗位台中朋友幫手傍住︰「別緊張,他們公事公辦。」sor……我好緊張,因為當日落高雄即日就要比押金,佢扣住,我會死。

結果算係OK,雖然細節有出入,但可以忽略。朝早八點回頭車公司搬走傢俬,簡單清潔完(好采平時有清),食個早餐,十二點check out,搭高鐵兩點落到高雄,簽約,入房,又清潔,四點搬屋公司到,搬好之後,去IKEA、嘉樂福補充日用品……

住咗入新房間唔夠一個星期,努力打小強,暴雨漏水,同自己講,三個月,好采短租三個月啫。三個月之後,會搵到一間好既房,住返兩年。呢兩年繼續搵錢,兩年之後再算。

在台中未完成的事?

到高雄,又有重拾步行既興趣。掉轉頭講,最初去台中頭半年都OK,半年後發現無車,無交通工具,係無動力出門。台中東區由火車站一路去到台中醫院,算是我比較有興趣的地段,然而,好多店家愛開不開的,儘管古樸,我也不敢貿貿然闖進去……不,主因是有一宗案子沒有通過,我也懶得去了。而且這種訪問來到最後,可能都沒甚麼特殊,依然要回去找文獻,以群像方式入手。

另一個未完成的題目是學校。台灣的學校每一間外觀均不同,差異很大。香港的學校每十年一個段落,同一年落成的,樣子都差不多。偶然接到兩單job,影過兩間。這邊也複雜,要達成某些條件才好,只有建築物很無聊,最好能夠在上體育課時用移軸鏡來拍。同學在球場上跑步,建築物做背景。記得日本有位攝影師專門影小學生,小學生笑得好開心,好有趣。台灣同香港一樣,日本人、鬼佬提案影就得囉,東方人話要影?你搏咩?

不過,不勉強。我對拍照和寫作的態度差不多,有緣就做,無緣拉倒。

還有一個比較遺憾是抽不到時間去網友開的便當店。算是一位在FB交流了頗長時間的網友,本來預計離開前去一趟,臨時又給另一位朋友拉去吃印度菜,不用錢,就去了。

這次從台中到高雄實在是少有好好道別才離開,以往常常是到了新地方超過一年才敢跟其他人講。尤其是人愈來愈大之後,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甚麼要打回頭,隆重告別變了笑話,就不講了。

14天高雄

趁住圖書館未開門,同客戶拉鋸之前,出門食個早餐,影下相。行幾步就開始飄雨,唯有去就近建築物避一避。之後用咗半日覆客、報價、慣常每星期一次FB PO,去西子灣幫個客戶影相。之後散步去鹽埕站,飲咗杯双妃奶茶,勁平,45蚊。係台中求其一杯奶茶都要60蚊起跳,便當要110至120,高雄居然89蚊都仲可以食到一個有主菜既排骨飯。

經歷咗一年係台中工作折磨之後,好希望暫時係高雄能夠穩定地賺返錢。我無乜要求,只要公司唔炒我,我就可以繼續磨。依家居然又重現2014年,當時又係「走投無路」去咗間台資書店工作,開頭節奏好快,跟唔到,成日比同事小,成日都好驚比人炒,炒咗即刻無錢開飯。每日1030–2400磨足三、四個月,總算上軌道,平日工作應付到仲幫手捉偷書賊、捉自慰既犯人(到依家都唔明點解個條友要去住部ipad打飛機,CCTV影曬……)。

個年,鐵血的孤兒首播,街頭上好多命運仿似鐵華團既年輕人,向極權宣示決心。個時,我覺得香港好咗好多,好過我成長既年代,人人都自私自利,唔肯去謀取公義,總之自己有紅利落袋,理得佢乜黨乜黨。

10年後今日,我暫時喺另一個地方,同樣係圖書館睇《鐵血》,以前睇字幕組依家睇gundam info。以前知道捱一個月有一個月糧,依家連聽日會發生咩事都唔知。暫時唔唸住,愈唸只會愈不安,解決咗眼前問題再講──繼續返同小強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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