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文的郵件匣:〈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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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電影情節的戰事,又一次在現實裡吹響號角。
電視機上烏俄戰爭的炮火,依舊持續延燒著,砲彈所積累的灰燼,與北方的雪一同灑落,隔著轉播的鏡頭,一時間心頭彷彿異國的土地、不由地染上一層陰霾。
還想再有所了解,卻漸漸索然無味,看著網路上專家們的評論,更多的是、攤開兩國經濟、政治局勢與國際間的角力,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行文之間冰冷的數據穿插,察覺不出額外的溫度;即便措辭嚴厲,又能有幾分戰役下的殘酷?
新聞不分時段討論著戰況,羅列各式各樣統計圖型,指認世界的趨勢,與同事用餐期間,吵雜的環境裡、隱約聽見有人論斷這場戰事的勝算,彷彿一切早已預見。
可是、真的有誰贏了嗎?
看著那些傷亡,明白他們、其實都是輸家。
儘管文章報導盡是些慘烈的風景,烽火之下也還有值得祝福的人事,譬如:煙硝裡的婚禮、捧花換作背肩的配槍,與砲擊聲下的誓詞。
同事覺得感人,但同時也感到可惜,因為沒有人能夠保證,他們的太陽、明日依然會升起;我卻依稀領悟到,他們凝視彼此時的安心,即便當下就是末日,但還可以為誰一戰、還能夠為誰而活。
他們知道、在生死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而目睹這些縮影的我們呢?當強敵列陣在前,會因為不想這麼死,而更懂得該如何去活嗎?是否為了讓誰活下去,選擇決一死戰?
我終究無法論斷甚麼,或許臺灣也有升起狼煙的一天,懸殊的差距讓彼此,不再認為能夠辦到甚麼,但即使是不對稱的軍力,身後仍有需要保護的人。
但願那時、我們除了謹慎衡量的勝算,也懂得自己為何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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