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新春番外篇
「嘎吱--」
病房門關起,女孩在門前送走自家的親戚們。
「姪女啊,那我們先走了,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我們也先回去了啊。」
「好的,伯父您們慢慢開車,路上小心。」
手上薄薄幾包紅包,不用猜也清楚裡面裝著多少。
1200。
看似不少,卻不想想這些錢,都是父母出事後保險公司理賠保險金中的少少一部分。
「妳在這兒啊?」
「黃姐姐。」
黃梓寒雙手插入白衣大掛,不知怎地晃來這裡。
「新年快樂~」
她將紅包塞進我手中。
「人家都是病患塞紅包給醫生,唯獨到妳這裡變了樣,真是~」
「……我不能收。」
想要歸還,她退後數步,狡詐地把手又收回口袋。
「給我收著,學校裡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記得用上。」
她瞇起眼,揮了揮手,轉身又消失無蹤。
「外面冷,要早點回去喔。」
走出醫院大門,廣場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走過,孤獨的除夕夜,心中燃起一支暖心的燭火。
「……謝謝。」
淚水有些抑制不住。
「阿公、阿嬤,我回來了。」
「回來啦?洗洗手,飯菜在廚房呢。」
兩層樓高的透天老厝,起碼有三、四十年的歷史,原本外壁油漆脫落不說,還有些龜裂,若非要過年,否則勤儉持家的祖父母哪會捨得重新裝修。
裝修過的屋子一樓為客廳、廚房和祖父母的房間,二樓是我的房間、客房及書房,再往上的空曠處,便是平時晾衣服的位置。
「好。」
即便親戚們沒來蹭飯,年夜飯的菜色依舊豐盛。
細嚼慢嚥,時間不知不覺熬到10點,祖父母已然入睡,收拾好廚房,準備要上樓休息。
「請問,有人在嗎?」
輕巧的敲門聲,他的聲音傳來。
這個時間點?
不對。
他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老大老大~」
麒麟臂的聲音也傳來,這下可好,五個人站在外面,手頭提著五顏六色的塑膠袋。
「你們怎麼來了?」
冷風吹來,還是開門讓幾人進屋。
手中提的物品香氣四溢,鹹酥雞、臭豆腐等小吃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們來找你跨年。」
「……跨什麼年啊,今天是除夕,農曆年欸。」
「不都一樣是年,有什麼差別?」
麒麟臂嗓門特大,差點吵醒房間裡熟睡的祖父母。
「小聲點,我阿公阿嬤在睡覺。」
眼刀如果能具體化,估計麒麟臂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
「跟我上樓。」
看他們興致不減,只好帶他們到頂樓陽台,空曠場地風勢總特別強大。
「唔……這風夠勁!」
「……」
我無言以對,一頭栽進儲藏室翻東找西,終於抱出鐵架、烤盤、火柴、木炭一堆的烤肉器材。
「哇啊~老大能耐啊~可以烤肉了!」
麒麟臂愉快地拿出一盤盤肉品,大半顆生菜,看的我眼皮直跳。
「麒麟臂,你這小子是算計好的是不是?」
「沒啊,看它特價就買了。」
我氣笑。
「那我沒這些器材怎辦?」
「帶回家吃啊,這種天氣不怕壞掉。」
他一把將我拉到一旁,搖搖頭。
「別生氣,讓他們自己鑽研去。」
「你……」
我剛要問他心中的疑問,他立刻塞了杯飲料。
鮮奶阿華田。
溫溫暖暖的巧克力飲入,香甜滋味真是欲罷不能。
「好喝嗎?」
「唔嗯。」
他成功的使我忘記要質問的問題。
「你怎麼買這個?」
「我記得,妳喜歡巧克力,妳說巧克力可以讓人忘記煩惱。」
「嘖,我哪有什麼煩惱。」
「嘴硬、好面子、死不承認,明明眼眶還紅著。」
他喃喃自語,話被強風吹散。
「你說什麼?」
「沒事,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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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過完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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