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米兔有点头疼
看太多真是头疼...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去年震动最大的书,也听身边朋友讲到自己的事情。当这些受过伤的人重新讲述痛苦经历时,我当时最惊讶也最心疼的地方,不仅仅是伤害本身,还有因为这段经历带来的巨大的羞耻感。
什么是“羞耻感”?房思琪说:“ 他硬插进来,而我为此道歉。 ”纯然用逻辑推导,这种羞耻毫无道理;而在当事人的叙述里,这种情感完全是笼罩性的。
听完她们自己讲述的故事,理智的那一部分当然可以为你列出本人做得不够好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但你我也绝对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你应该……?”“你怎么不……?”这样的话来。
对巨大荒谬的受害者,再小的指责都容易把他们推向一种危险的误解:自己也是错误的一部分,进而把外在的巨大荒谬内化,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这本不是应该由她们承担的东西。我虽然希望这种误会一次都不要发生,但实际上每次都会发生。
接触到具体事情之后,我自己越来越不会讲抽象的道理了,很多事情会像字幕一样在脑袋里滚动,在耳边回响,反复提醒我同样出自林奕含的一句话:如果可以成为一个新人,希望自己能成为对他人的痛苦有更多想象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