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日記】疏遠了
經過一個暑假,期間明明定期有團練,但總覺得開學後和利天恩的話題少了。儘管我們還是一如以往幾乎每天坐在一起,但交流確好像越來越少。堂上交流只限於課本上的,每次小休時她大多數時間都與林筱莊糖黐豆般……是因為郝嵐只顧著巫湘?但為何是林筱莊?他們是小學同學是沒錯,但明明上年他們並沒有這麼親近,開學過後確取代了郝嵐的位置,暑假期間到底發生過甚麼事?
每次小休的十五分鐘裡,他們都會有源源不絕的話題,可以喋喋不休地討論,完全沒有Dead Air……到底是在討論甚麼話題?近排班中女生都好像開始着重儀容,是在討論如何美白嗎?是因為我沒有像林筱莊那般像女生的白皙膚色,所以被她疏遠了?
陸宓不曉得何以得知此狀況,近來每逢小休都借找我討論練習曲為由,實情借意過來觀察她與林筱莊的互動。
今日分部練習後,這三八突然說:
「Bro,看來這次我老貓燒鬚,判斷失誤了!」
我裝作一臉疑惑。但我怎麼努力,還是會被這他看穿……
這三八口沒遮攔,但確確實實每次都能一針見血,不但能看穿我的心思,更能為我作出各種分析。
對於利天恩與林筱莊的關係,陸宓分析出三種可能性。
(一) 利天恩把林筱莊當作郝嵐的代替品。郝嵐現在把重心完全放在巫湘上,旁人都看得出她完全被忽略。雖然她在女生群中是受歡迎人物,但除了巫湘以外,好像沒有其他女生是跟她比較相熟。加上我們班的女生其實大多都機心蠻重,儘管言語與行動上與她不乏交流,但一切都流於表面。
陸宓個人認為這個可能性比較高,直覺認為她只不過當林筱莊是小弟弟,甚至是「女性朋友」。把林筱莊當女生看待,雖然聽似很霸凌,但有這說法亦有根有據。她近來常拿來當水來喝似的「黑豆薏米茶」及「桂圓枸杞南棗茶」就是姓林的出品。奇怪的是,他自己一樣把這些女性補品當水來喝……老實說,我們有一絲懷疑過他的性向!
(二) 以陸宓的說法,是林筱莊嘗試「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據聞林筱莊的父親是她教會裡其中一個牧師,所以他們除了是小學同學以外,應該稱得上是教友。她從來沒有跟我提及過她在宗教信仰這一塊,更不要說她跟林筱莊會是教友了。後者是未經證實的,但我們都認為前者有相當的可能性。雖然我們有懷疑過他的性向,但陸宓卻認為不排除他是假意裝作是男身女心,藉口要她保守秘密作掩飾,但其實是藉以親近。
當然對於她有宗教信仰這方面我是可以肯定的。她頸上的那個線條明確筆直的銀色十字架,從第一天認識她起就一直沒有除掉過,相信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物件。但對於沒有信仰的我來說,它是一件為她點綴的別緻吊飾。
(三) 陸宓認為最沒可能,但亦是我最擔憂、最不希望的可能性──她對林筱莊有意思,因而主動接近,以朋友為名,實情是……丫!!!不行的啦!很難想像!要是她喜歡的對象是佟大維才勉強可以稱得上合情合理,林筱莊這豆丁又怎會有可能?
一輪分析後,我按耐不住問陸宓為何那麼在意此事,他卻反問我:「在意的人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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