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和舊人|新舊交錯

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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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tters上,大概我是舊人中的新人。今天寫點最近發生的事。

我是舊人!

在Matters上,大概我是舊人中的新人。往日都把這裡當成文章存放點、不參與社交、鮮少參與社區活動,文章也很少人看。我總是在漆黑的房間裡、亮著小小的電腦或電話螢幕、從黏濟的思緒中打撈點什麼出來書寫。寫作很需要獨處而不被干擾的空間、讓直覺自由流淌、帶我到想去或不想去的地方。

今早快醒來時做了個夢,大概是高達水星之魔女的世界觀,我在看新機體介紹。到總結階段的時候,主持人說「這應該是次世代的Narrative Gundam吧」,然後我又想起敘述治療。寫作於我來說,就是將舊記憶賦予新意義的敘述治療過程。每一次這樣的轉化、都感覺自己舊的一部分換成了新的,像新陳代謝一樣。不知道這樣的過程過多少次,我會變成一個全新的人?可是在整理和賦予意義的時候,又會有曾經是新的東西隨時間推移折舊,那時候我又是個新舊交錯的人了。

摸著手心被蚊叮咬的痕跡,想起我們的關係。即使好像認識了很久,但最近才邁進了新的一步。在我已知的你的基礎上,最近發現了很多沒看過的模樣。無厘頭地在想,或許結婚時候的「新人」,也在說步入婚姻後大家因為關係、崗位、相處方式不同了,看到一個新的彼此。在Matters上跟別人開了一個共用的小帳,暫時是個共用的草稿存放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布文章。看著新人加入的星際導航,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才想起自己註冊Matters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從當時還在讀大學、以為自己只需要延畢一個學期,到最後再讀多一個學期和暑假,終於成功畢業。原來畢業已經是快一年前的事了。總感覺一直兼職的自己,在僱主眼中會是浪費了一年的時間。我感覺自己,在職場上也是新舊交錯的狀態。

在那段新的關係裡,他說我平日的instant reaction很直男(不加修飾、不考慮對方會不會聽了我的「嗯」之後突然港女式生氣),可是我的文字和觀影感受總讓他感受到另一個細膩的世界。自己「直男」的一面是這幾天才全新被意識到的;不過一直也覺得自己在不面對面的時候比較能說出心底話,這部分大概是固有的自己。可能在寫字的時候有比較用心梳理自己吧,不需要在另一個人面前、在對話變成沈默之前,想出一個合理(自己認為)的回答。寫作的時候,問題和答案都是我自己想的、是自己的對話。在面對面的時候,對話的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對話著的對方。

四月末的時候很鬱悶、內心也很多衝突的小說念頭,心血來潮打開被我放置良久的Matters,寫小說。後來寫了看繩縛表演的感受、在首頁看到碼色市「碼的百萬個話題」社區活動,寫了篇小文然後加入了那個邀請制的Discord,成為那邊的新人。也感覺自己重新回到沒體驗過的Matters社群新人歲月,跟大家自我介紹、在Discord server打鬧、談自己內心的想法、交流喜歡的作品...真的很感謝@Jeger 培育了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市中市,讓我空虛和弄傷腿只能休養(還有一兩天去一次診所洗傷口)的五月初能有點精神寄託。

家裡用了十多年的洗衣機早前在我不在家住的時候壞了,換了新的。洗完衣服會發出悅耳的鈴聲,現在還因為新鮮而每次聽都覺得心情好了一點。不知到洗衣機變舊的時候,自己會否開始討厭這個意味著我要幫忙做家務的鈴聲。

最近,我又感覺自己在迷路。在已知的社區裡、已知的道路上,像個被突然丟進google街景的人,想著不知自己該往何處。偶爾會覺得,或許有目標「新人」比我這個有點迷失的「舊人」還更願意前行。該找個新人引路嗎?還是我該找個新的地圖當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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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BY-NC-ND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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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宇宙住民。宅宅。非典型香港人。 星際探險中。 書評 | 畫評 | 隨筆 | 小說 | 繩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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