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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chKat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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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魚小說去焚化] 鐘聲 1

FischKat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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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發文,只是為了完整性。

門推開的那會,玻璃瓶倒地的聲音應著門軸的嘎茲聲傳來。

未開燈的屋內一片漆黑,安靜不已,卻同時飄來了臭味。

我順著牆,摸索著那記憶中,電燈開關的位置。燈亮了,一室狼藉,一隻大蟑螂步履飛快地在酸腐味和滿地垃圾間穿梭。我看著牠,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出自己下一步該往哪踏。

通過一小段走廊後,就會到達這幢公寓客廳的位置。我猜,她此時會一如既往地躺在沙發上。果不其然,當我邊踢邊踩著各色垃圾,和幾塊難得沒被垃圾覆蓋、裸露而出的地面,一小段路走得如攀山越嶺,她的睡顏,就在玄關的鵝黃色燈光緩緩地漫入客廳區域,模糊地映入了我的眼中。

「喂!」我倚著牆朝她喚了一聲,然而她卻如死屍一般,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於是我又打開了客廳區域的燈,只見滿桌的酒瓶,窗旁牆角處還有許多玻璃碎片。

我心下一驚,但探詢四處沒見什麼大片嫣紅,緊縮的肌肉才稍稍放鬆下來,並稍稍安下了打從入室後便越發瘋狂跳動的心。

單肩滑下後背包,我拿出放在包裡的數個垃圾袋後,復將背包磁扣扣上,將其雙肩揹回背上。我開始從走廊連接客廳處,一路撿拾各種廢物,並稍微將這些廢物分類。與此同時,也避開地上那各色玻璃碎片,就這樣我以避著危險撿著垃圾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從客廳的一角清出一條小路直達這空間另一角,也就是窗戶邊。

打開窗戶的那一刻,濕潤的夜風迎面。

這股雖因濕氣而稍顯沈重的風,過去總讓我厭惡起那專屬春夏之交的濃稠感,然而,身在此屋裡的此刻,我卻感激這黏膩的風根本是在拯救我的肺。

我待在窗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轉頭望向躺在沙發上、此刻面容安詳、熟睡著的她。她的眼睛仍腫著,然而幸好、幸好她的胸脯仍規律地起伏,也幸好、幸好,她裸露的手腕、脖子、臉龐等一類,沒有染上令人擔憂嫣紅。

再深吸一口氣後,我開始繼續收拾那空酒瓶、各種奇異食物包裝,還有許多被她撕碎的紙類,從地上到桌上,再從客廳到門廊,然後是玄關。一個天才活成這樣,內心因她的天賦而不捨,但又為她的模樣鄙夷著。可若說,今日我進門發現的是她的屍體,或許我也將會在未來更失卻生活的意義——即便生活從來就把我存活的意義榨得一點也不剩。

終於將集滿各色廢物的垃圾袋放在玄關後,我轉往廚房旁的小陽台找尋掃帚和畚箕。在昏暗的陽台裡,我竟然又發現了不少空酒瓶和煙頭——煙頭?我詫異,難道是有其他人來過?還是是兩週前留下的?又或是,從來就厭惡煙味的她也開始學會抽煙了?

然而此時我不想多做猜測,只想在遲了一週回到這空間後,先好好整理一番,然後,待她轉醒。



舊文重發,只是為了完整。還請讀過的人見諒啊 >”< (也請別拍手不然好像在騙拍...)
一方面是因為建了爐子,想將小說全數集合丟入爐內(燒掉),另一方面是又做微幅修改,可舊文修改次數已滿。

也謝謝所有願意花時間觀賞雜魚的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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