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願自在
願有大山
願有一座聽風看水的園林
feat. 步步皆景

自11/19消息一出, 我就在想了
想著該寫什麼
是強撐著為自己裹上名為宏大關切的漆
還是誠實又自私的坦白

直到我看到了歷史學家方豪先生評高先生
“他遠離常道, 不談社會上的大問題, 不談哲學, 人生.
他尋找那不尋常的枝節問題”

我鬆了口大氣
當然, 這等緊著虎皮撕扯, 扯下私以為同感受的一小張皮,
無限附會以符合自身妄想與利益,
棄背後衍生的更為龐大甚至堪稱為學界巨擘的行為產出於不顧,
這樣的行為, 的確是有些好笑了

不過, 我希望你懂的
當背負沒有界限的應當與必須
有時候 我只是想犯傻的, 自得其樂一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越發深刻的體會到
有些癖好得隨著年齡而生

像是美

那一年 他雙手撐著寮國的百年老布
雙眼鑠鑠 對我憤然闡述30年前水的味道 和當今的滋味口感有著多大的不同
我回應的是 緊皺的眉頭
與隨後為他寫的歌
說著去過好多地方 也該懂了

直到近年 我才明白
他只是較我於多年前 早已抵達 探尋的執著與隨之而生的桎梏裡
那個遠方 名為美

什麼是美？
用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如我 的 門外漢看熱鬧想法 來形容：
心之所嚮 即為美

對我而言 是自在
丟掉曾經不知不覺被灌輸的我應該我一定要
丟掉決定花一小時慢慢地咀嚼慢慢地下嚥 所砰然勃發的焦躁
丟掉翻開一本非專業書籍, 從事任何與專業無關的非專業行為而猖狂襲擊的愧疚與罪惡

誠實又誇張的尋找 什麼是真實的自身
剝下 像枝枒對折一般 發出喀啦的聲響 曾經試圖卻不法相容的欲望
我會說 如果你曾經跌倒 膝蓋破了巴掌大的洞
睡覺時黏貼的包紮掉了 夜半生長的肉芽順著棉褲的縫隙探查棲息
每一天每一天的早晨 你大開花灑 卻無法阻止剝開棉褲時的撕扯 斷離
你能看到 漸漸的 那一抹肉芽的最末 隨著你的手遠行 漸漸的拉長 鬚化

我會說 這樣的血肉分離的痛 是誠實的痛
否定了數年積澱希冀的敞途
大步, 一百八十度轉向, 曾經深以為然的不屑一顧

總之 我花了大力氣
直到今日 才開始慢慢地琢磨與尋找
什麼是自身 什麼是誠然的自在
什麼是真誠又狂放 虛偽又不虛偽 真心實意 的 美

願自在
願有大山
願有一座聽風看水的園林
feat. 步步皆景

願自在的, 花大把時間看遠方大山秋毫不同的綠
願席地而坐於曲水流觴旁
捧一盞自己勾勒的杯
啜一口自認為天時地利心情和的哪年茶
為近處的風穿鑿附會織就自己的調
真誠的 即便或許虛妄 如映照在水上由大石婉轉的月

縱有陰晴缺圓 仍小心的肆意的快的慢的執著的隨性的
但求
步步皆景

一天一句法文計畫：
“C'est un sentiment si complet, si égoïste que j'en ai presque honte alors que la tristesse m'a toujours paru honor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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