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
发现自己对“无着”“不存在”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本来以为全世界就我一个人这样想,从小到大,但因为被教育规训,总是不敢真正去做出这样“不存在”的事件。更准确一点来说,是踏足一个灰色的地带。
形容这个灰色地带,比如尴尬、不果断、无法附着、水泥墙上一片老化了的,快要掉落的泥片。寻遍了全世界的电影,是杨德昌把这样的尴尬描写的最出神入化。是同为亚洲人互相之间的理解。就有清晨醒来坐在公园哭泣的女人,哭泣了十几分钟的长镜头;就有骑着摩托车接下来就被撞击把车搬起来继续骑的事件,莫名但不需要被解释;就有一个发现了他人秘密但无法找到听的对象的存在,于是秘密依旧是秘密。
一个不是用非此即彼的形容,更为私人化的一片地带。但也是人为创作的。
这一片地带的存在就是我的生命力所在,失去它的自我就如同复制人。而可能与他人的交集处就可以撼动这一片地带,怪不得他们需要亲密关系。
我们的关系被压缩成家庭关系,爱人关系,家国天下,就是这样一片片失去了公共关系的亲密关系。
那么亲密关系之外呢,例如和世界的关系有没有其他可能性,例如观察一个水坑的漩涡;不断制造尴尬的场景;对一种颜色的迷恋。只是世界庞大,我们看不到它的全貌,它与我们对话的方式也不是通过语言,而可能是许许多多的其他的,作用于心灵的一种。我想通过“别的”事物,和世界发生一些关系。
由此我想到一种女性的方式,但具体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感知世界的方式应该是更“女性化”,更复杂与敏感的。比如前两天坐在某一家咖啡店门口,有一位老人对好朋友的tabi产生兴趣,“可以防脚臭,”他哈哈大笑着说。在时尚圈生活的人的角度必然不是如此,那,这位老人和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难道是“脚趾”?
如果过度追求与执着于某个人,某件事,与世界发生关系的机会就可能会,从二元的角度来说,会因为看不到而减少一些。想与世界发生关系,也可以从自我出发,创造词汇和语言。更女性化与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