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把房子給燒啦~

Angela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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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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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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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到最調皮搗蛋這個社區活動時,心想到底該不該參加?因為主辦人說:

五年級的你:可能拿過水鴛鴦到田裡四處去炸螞蟻窩。
六年級的你:可能翻過牆翹課到校外去打電動。
七年級.....
八年級.....

可是我是四年級,到底四年級都調皮搗蛋些甚麼?!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忘得差不多,但有一兩件事是我始終難忘的。此外,要畫張圖,對於被美術老師視為沒天分,而且手會發抖的老太太而言,實在有點兒困難。

不過,趁著活動已經結束,聊聊幾件自己調皮搗蛋的往事吧!


四年級與五年級差不多,小時候真的沒甚麼好玩的,大女生跳橡皮筋玩沙包,大男生玩彈珠尪仔標,小一點的小孩兒就跳房子玩一二三木頭人或老鷹抓小雞。

如果被長輩賞了些零錢,就在路邊攤買兩個紅豆餅或到柑仔店買幾顆金柑糖,這些零食大多是用薄薄的日曆糊成的紙袋裝著。吃完後,大家就把紙袋揉成小紙球,比賽看誰能丟進那家的窗子裡或屋子裡。

無聊的時候,去水溝或池塘撈蝌蚪,回家用玻璃罐養著,希望看到它們變成青蛙,但不消多時,它們就會集體陣亡。我也曾偷拿供佛的菊花,細心拆下花瓣後,泡在有水的瓶子裡,幻想它變成香水,最後花瓣發霉,香水始終沒有成功。


我讀國小時,住在日式宿舍。房子不大,大致分為玄關、客廳、臥室、餐廳及書房,房間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線,有時會用紙拉門來區隔。它有個小後院,後院加蓋了廚房及廁所。

客廳及臥室舖有榻榻米,書房及餐廳是木地板;從客廳到書房及餐廳,得穿過臥室。臥室一側塞了張雙人床,爸爸媽媽睡;臥室另一側,白天清空,便於通行,晚上鋪被,我們幾個小孩們就依序排睡在上面。

有一次,我在佛桌抽屜裡找到一些蠟燭,又找到一個餅乾盒的蓋子,於是召集弟妹一起生火取暖。蠟燭的光芒耀眼美麗,散發的溫度舒適宜人,整個臥室變得閃亮夢幻,這是多麼美妙的經驗啊!

待蠟燭燒光,發現餅乾盒蓋發燙,好不容易用濕抹布把餅乾盒蓋拿起來,哇!死慘了!榻榻米被燒黑一塊,而且飄著焦碳味,拿抹布怎麼擦怎麼刷,那大一塊焦黑就是那麼顯而易見,無法消彌。

傍晚,媽媽回家,先被臭罵一頓;再晚一點,爸爸回家,被痛抽一頓,小腿上滿是一條條的紅色鞭痕。晚上,大家都去睡了,我沒吃飯,被罰跪在冰冷的餐廳,凍得皮皮挫,直到第二天天亮。

從那次之後,我就不做調皮搗蛋的事了!


其實不然,後來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那時候已經高中,會做出那樣的事,絕對不是調皮搗蛋,而是愚蠢。

記得是在夏天,爸媽出國旅行,小孩子們放暑假都在家。那時已經搬離日式宿舍,住在有前後陽台的大樓。

因為天氣很熱,大家又沒事可做,我心生一計,想把前陽台變成游泳池,弟妹們都覺得這主意太棒了!

首先,先將靠陽台房間的落地門用抹布及塑膠袋堵住,再將陽台上的落水孔用塑膠袋塞緊。我們換了游泳衣,打開水龍頭,在陽台一邊放水一邊打起水仗。

水位慢慢地升高,我們在陽台游泳的美夢看似就要實現。但,到了一個高度,大約10幾公分,水位突然又慢慢下降。我們立刻檢查所有的門縫,才發現水已經流進屋子裡。

那個年代,流行鋪塑膠地毯,因為它比木地板便宜。當水開始流進屋裡,我們著急萬分,趕緊把所有抹布拿出來擦地毯,水實在太多,根本不可能擦乾,又趕緊拿出掃把及畚箕直接掃水。

忙了一整個下午,踏在地毯上總算不再出現吱吱的水聲,接著拿出電風扇拼命地吹拼命地吹,希望地毯快快變乾,因為第二天爸媽就要回來了!

第二天中午,爸媽回到家,帶了些好吃好玩的東西賞給看家的我們,也關心我們這段期間都在做甚麼。

他們似乎沒發現家裡有了些變化,直到幾個星期後,有一天媽媽突然說:這地毯的品質真差,靠近門邊的地方都縮水了!

前次調皮,差點兒燒了房子,這次愚蠢,差點兒鬧了水災。

榻榻米玩火示意圖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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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 ChenAn old fashioned lady with no b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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