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25歲的第3個月
因為到處跑的關係,總覺得臺北比記憶中的4月還潮濕與黏糊。
我其實覺得人很難因為一些事情就此改變。包括去了很遠的地方旅行後,我最常的想法,就是時不時會想起當時的生活,比較自由,比較放縱,還有那麼一點不方便。但大四那年讀完《大裂》,確確實實改變了我整個人的想法,我開始變得有點喪,對於未來的期待大打折扣,對死亡有更多的思考與想像。
但並不是說我想要死,我一點都不想死,我知道生活還有許多有趣的事情還沒體驗,只是會去想像,過往幾年若仍是漫無目的生活的自己會是怎麼樣子?好想要趕快找到一個自己真的充滿熱情的領域阿!也許這樣,就有時間可以逃脫煩悶了。
去年剛好選在疫情期間離職,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在家工作期間,多了點時間在檢視自己,覺得身心靈乾枯了,需要暫時不用8點半準時上班的生活。但栽進腦袋以後,卻不小心煩悶到無法入眠。將近2個月的時間,晚上必須要在床邊撥放雨聲的白噪音才能在不知不覺中睡著。
現在想想,那一陣子的自己好脆弱喔,多看了幾本書、多寫了幾篇文章,就是想要讓不能出門的自己逃離一下苦悶。
10月份,僥倖的在攝影IPA投稿中拿了一個榮譽提名獎(甚至不是用相機拍的),得獎的當下除了感動,覺得自己何德何能以外,也督促自己要持續學習。不過,腦海莫名還有一個聲音告訴著我:「你要知道,生活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25歲的第三個月了,其實跟以往差不多。但前幾天在辦公室看到Verse兩篇關於攝影的文章,卻無故地讓我激動的想要落淚,尤其是沈昭良老師的《STAGE》,我第一次真正的透過影像感受到生命力。布列松、薇薇安,現代我很喜歡的Sean Tuker、Alan Schaller或是台灣的破渡、艾德可樂,對我來說都是有趣、好玩,畫面非常美,也許充滿創作的活力,卻似乎與生命張力沾不太上邊,更像是一種慰藉。
而Verse專訪的另外一位攝影師張雍,文章標題則斗大的寫著「攝影從來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生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