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以糖換書

要到十月底了，我看著萬聖節的各種商品發呆，萬聖節能讓我回想起的是學校時期的回憶，我們那個學校會舉辦萬聖節活動，在萬聖節前幾天和當天學校會有部份區域變得很萬聖氣氛，而禮堂更精采，歸功於其中一個科系的各年級努力，但是回頭看看學校首頁，那個科系不見了。害我在這個萬聖節商品展示前面發呆許久，回憶當時的表演真的都好精彩啊……或許現在讓我看會笑出來，但回憶裡，各個班級都要表演一項跟萬聖節有關的表演，有班級派出幾人戴起面具或誇張的頭套勁歌熱舞，有人演出一齣好戲並讓全校笑翻，更別說我這班用出萬用黑色垃圾袋製作服裝這事了。真的很開心，彌補了當時剛入校沒多久，還沒從國中考試失敗的我再次拼起心裡的碎片。

我終於從發呆的回憶回神後，我離開了賣場，拿起手機看同事告訴我的一個神秘都市傳說，上面寫道：「自從有人從西方將萬聖節帶來我們這裡宣傳開始，並成功發展成人人都知道的萬聖節這項活動時，有個幽靈來到我們這個城市定居，每當萬聖節的時候它會出現，在路上跟人討糖果，而給與它糖果後，你那天將會被他纏上，身上的活力會被吸走，要休養幾天才能恢復。而不給與糖的人，他們雖然能不被纏上，但幽靈會向所有無視它的人詛咒，到年底結束前都會想吃糖的慾望。至今這個幽靈仍然在這個城市，等待萬聖節。」

不過看完的我，這個都市傳說還真的沒啥內容，以特定節日才出來是可以啦，但是它的傳聞內容卻沒什麼特別，就是無視它的那個詛咒，都有人天天喝可樂了，每天吃糖又算什麼？只有那個回應它給他糖的問題，雖然聽我朋友說靈體只要有聯繫就能連結在人身上，藉此達到移動與附體的目的。

「我是覺得那種事情還是半信半疑就好，算了，反正看一看就好。」

隔天，工作完的我走在夜晚的路上，能明確感受到秋天的涼爽，我知道冷天氣已經又要到了，也在開冷氣時感受房間內與外的溫度差距逐漸逼進，再幾天後25度冷氣就可以關掉，變成開門就行了。

「全球暖化是未來的問題？那為何不問問以前賺爽爽的黑心工廠撈了多少才叫我們注意地球健康？真的是讓人火大，該說是科技的犧牲品嗎？說啥『反正我們活不到那時候』，該死的，當自己老了自以為看不到暖化末路就這麼囂張。」

我隨意向空氣抱怨這個鳥問題，我突然看到路旁有個小小孩，不是我在疊字，是真的很小的小孩子，看不出來是男生女生，穿著簡單的防寒衣，跟人討糖果，有些人給了他一些糖，有人則是無視，無論路人做出什麼反應，小小孩還是跟人說謝謝，然後繼續向下一位路人討糖果。

「可以給我糖果嗎？就算一顆也好！」

而有個混混走過去，我看到他想給小小孩一個石頭，但我並沒有出手攔下，而是看著那個混混將石頭給了他後笑嘻嘻的跑走了，然後我轉進旁邊小巷子，向雜貨店的阿婆買了沙士汽水糖一小袋，走去小小孩那邊，跟他提出交易。

「孩子，剛剛那個看起來壞壞的大人給你的東西，跟我用這袋糖交換吧？」

「不用啦！叔叔，我知道那是石頭，不用用那袋跟我交換也可以，石頭可以免費送給你的。」

嗚哇……又再次被當成大叔了，明明我還年輕啊？是不是沒刮鬍子啊？（摸了摸下巴）果然，被當大叔我活該。

「你爸媽呢？你怎麼在這裡跟人討糖果？」

「我爸媽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活下去。」

「嘛……雖然你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是說你幾歲了？怎麼知道你能一個人活下去？這個社會可沒有那麼簡單就能混過去的。」

「我一個人能活下去，但是我必須要拿滿糖果跟人交換東西。」

「是什麼東西啊？而且要糖果的話直接買就好啦！」

小孩拿出一本繪本給我看，上面的故事內容我並沒有在意，我只注意到每一頁都是用膠帶黏回撕裂的頁數，而現在還有三頁還是撕毀的狀態，所以沒有結局。

「糖果必須由別人給與，不然我換不到剩下的頁數。」

「那可以給我看看這繪本的發行公司，或是有沒有ISBN碼……。」

沒有，看來是獨立製作的繪本。

「如果這次再沒湊齊，我就放棄蒐集了，因為我也該離開了。」

小小孩緊抱著繪本，但看起來也不是被家暴的感覺，也並非被拋棄，就只是一個人在萬聖節前夕蒐集糖果也很奇怪……等等，應該不是吧？

「呃……孩子，你交換糖果累積頁數多久了？」

「不知道，但是我都每次都換到兩頁。」

我再拿起繪本，數了數，加上還沒黏回的頁數……39頁，扣掉3頁變36頁。

「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遇到同事說的都市傳說，原來是蒐集18年繪本殘頁的小孩真是太好了。」

「大叔，你不說我是幽靈嗎？」

「我說，講自己是幽靈不是很奇怪嗎？你現在可是好好站在這裡跟人拿糖果，你現在可是活著的，即使已經死了，但是在路人眼裡是活著的。」

「這種想法我從來沒想過，因為死了就是死了，我最後希望把這個繪本找回來，這樣我就真的沒有遺憾了。」

「可是你剛剛說今年沒搜完不是要放棄嗎？」

「嗯，但是這個繪本就會被遺忘，之後就不會有人記得它，不再有人會翻閱，弟弟的努力就毫無價值了。」

「弟弟？那要不要說說是什麼樣的人？」

聽小小孩說，他遇到那位弟弟時，他10歲，弟弟說要做繪本作家，而小小孩也跟他說好好加油，然後小小孩就一直跟他聊天來往，討論繪本內容，聊著他的日常生活，以及各種不同的話題，那是小小孩印象中是個美好回憶，畢竟很少人會注意到他，因為自己是幽靈嘛。

於是弟弟成長了，努力了10年，終於描繪出一本他真正可以自我認同的作品，連他的朋友也說很不錯，他向小小孩炫耀一番。

「我要給妹妹看看哥哥的第一個作品，由於是因為你的加油，我第一個給你看這個作品，然後我再給妹妹看。」

然後他離開了，再回家的路上被捲入一場黑道械鬥，背部被刀砍傷，小小孩原本想要幫他，但是幽靈可以做到什麼？於是弟弟拜託了他。

「希望你能幫我把繪本給妹妹看，因為她很期……待。」

他失血過多死亡，小小孩也拿不起繪本，更救不了他。

在械鬥結束後，繪本也在警察來之前，被一個裝瘋賣傻的風水師偷拿走，然後拿去在跟人講風水時，拿出來騙人說這是被詛咒的繪本，燒掉一頁可以改風水，結果39頁全部都被燒掉，小小孩眼睜睜看著繪本被丟入垃圾桶，就算可以拿起來，連復原都做不到，這樣也無法交給他妹妹。

「然後那上面的頁數就是……換來的？」

「沒錯，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帶著南瓜面具，他說只要每個萬聖節時，帶好他指定的別人的糖果數量，就能交換到失去的頁數，我也確認過內容，完全是一模一樣，所以才會一直交換。」

「那你現在能被人看到與碰到也是那個人做的囉？」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是只要能完成目標我就做。」

「那……為什麼今年沒完成就要放棄了？」

「弟弟他的妹妹有特殊罕見疾病，似乎跟什麼血管有關，總之，她被醫生判斷只能再活一年，而今年就是最後一年。」

然後他沉默不語，我則是抓了抓頭。

「……你還差多少糖果？」

「你不用替我買啦！這樣我就得報答你了。」

「嘛，看你旁邊的糖果量也是挺誇張的，都是別人送的糖果居然可以屯兩大袋也不簡單。」

「而只剩下一袋，已經辦不到了。」

我手機顯示0點，萬聖節已經到了，我旁邊突然站了一個人，我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我看著這個戴著南瓜面具的人，他先跟小小孩打了招呼。

「嗨，沒想到今年也只有兩袋啊！不過真是可惜了，只差最後一頁，你大概只能明年再說了，放心吧，明年我也是會遵守諾言的。」

在兩頁繪本憑空出現時，我接住了，然後順便抓住南瓜面具男，你問我怎麼覺得是男的？聽到就是男人低沉嗓音，不就是廢話嗎？而他被抓住也沒有驚慌，而是輕鬆將我的手撥開，然後轉身回來看著我。

「你也是要跟我交易的嗎？人類。」

「說得好像你不是人一樣，沒錯，我要提出交易，我要那孩子繪本的最後一頁。」

旁邊小小孩來不及阻止我，只好先幫我拿那兩頁繪本，南瓜面具男則變出拐杖糖，插在地上後開始宣讀我的交易。

「那麼，由於你是正常成年人的關係，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代價來交換這一頁，如何？而且在你達成前，每年我都會出現喔？甚至到你死了也要變成活人繼續下去，你接受這樣的契約嗎？」

「原來是強逼人加班的上司啊！那還不趕快公佈我這新來員工的代價是什麼啊？」

南瓜面具男深思一陣子，隔著面具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但看起來真的很認真思考。

「那第一個，讓世界和平或『核平』。」

「你以為講兩個和平我就不會想到『核平』嗎！拒絕！」

「當然，你接受的話我還會以為你腦子有問題呢？第二個，在大街拍肚皮說著肚皮舞是下一個世界流行持續宣傳五分鐘，這個簡單多了吧？」

「……南瓜男，你剛剛認真思考是在想怎麼整我對吧？」

「好，我知道了，我就不搞你了，我早就決定好要你做什麼了。」

南瓜面具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後退進步，說出了條件。

「請將你身上最毫不起眼的東西送給我吧。」

「……蛤？等等，你再說一次。」

「最毫不起眼的東西，只要你拿出來，我就將最後一頁給你。」

雖然不曉得他整我好玩之後會提出什麼麻煩的條件，結果居然跟我要一個完全沒用的東西嗎？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含義，總之我翻了翻背包，找到一個我從沒注意到過存在的螺絲釘，怎麼回事？

「我想我最毫不起眼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連我都沒發現的螺絲釘了。」

「我看看……確實，這是你最毫不起眼的東西，你沒有與我毀約，所以拿去吧。」

他彈個響指，最後一頁飄下，我也接住，而我還想問些什麼時，只留下一個南瓜面具，人已經消失了。

「好了，這樣就能把繪本拼完了，趕快動手吧！你不是要趕快給弟弟的妹妹嗎？」

迅速將最後三頁完整黏合在接縫處，最後繪本終於完整了，我和小小孩趕緊到那位妹妹住院的地方，結果居然說出院了，因為她本人不想最後在醫院度過，然後跟著小小孩搭了車去弟弟原本的住宅。

「你確定妹妹會在那裡嗎？」

「不知道，但我也只知道這個而已了。」

「不過誰要付車錢？」

「……盯……。」

「我再去跟老闆預借薪水好了……。」

車停在一間普通的透天住宅前，前面有個小庭院，而坐在中間吹風的女子……。

「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訪客嗎？請坐吧。」

我跟小小孩坐在磨平的石頭椅上，而在石桌對面就是小小孩說的妹妹，她因病看起來臉色沒很好，臉頰黯淡，全身上下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如果恢復健康的話可以想像到也是位漂亮的女性。

「我不認識你們，請問有什麼事才來到這裡的？」

「我……是來把這個交給妳的。」

小小孩拿出繪本，交給了她，而她慢慢將繪本一頁一頁看過一遍，她沒有隨意翻頁，而是仔細看著故事，然後我後來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2點。

後來她將繪本合上，跟小小孩致謝。

「謝謝你，孩子，這是我哥哥的繪本吧？」

「看一遍就知道了嗎？」

「對阿！這個故事可是小時候哥哥為了我編出來的，怎麼會不認識呢？還將細節寫出來，真是的，要是哥哥還在的話，身為評定繪本的我，絕對要給0分，還給我加上其他孩子都還不懂的知識，雖然我當時也聽不懂沒錯，別人看的話會也不懂，更何況是孩子們呢！」

真是嚴格啊，我心裡這麼想，看小小孩的臉大概也是一樣想法吧？

但是她的表情並沒有像語氣一樣嚴厲，而是說著說著流下淚。

「姐姐，還好嗎？」

「嗯，謝謝，雖然你們將繪本交給了我，但是如你們所看到的，我時日不多了，最後這一年能看到哥哥的繪本，我已經不會說有遺憾了。」

然後她將繪本給了我，然後送給小小孩一籃糖果。

「繪本就還是給你們吧，然後這籃糖果雖然不足以表達我的感謝，但請你們收下吧，我也該休息了。」

然後女子在她父母的幫忙下回屋子休息了，而我跟小小孩離開了，但是在離開沒多久，籃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從我這個角度看的話，小小孩的手開始消失，而且其他地方也正在慢慢的消散，消散的部份呈現出糖果紙一樣的色彩，然後跟空氣變為透明。

或許，他是成佛，或是消失，又或者繼續孤身一人留在世上，我不知道，但我仍然跟他用著隨意的感覺跟他做最後的道別。

「好啦！任務完成了，你也要離開了，拜拜啦！如果你是投胎就祝你下一世幸福，成佛就幫我跟佛祖說吃些肉是無罪的，是為了健康，叫他也吃一些，如果你還要繼續逗留的話，祝你找到下一位能看到你的朋友。」

「我想佛祖等等就來打你了，不過真的成佛的話我會說的，糖果跟繪本就交給你吧，畢竟你幫我很多，謝謝你，大叔。」

「不，我才大學畢業沒多久啊！」

「那麼……大哥，謝謝你陪這個孤單的我，雖然不保證大哥一定會有好事發生，但是受到你幫助的人，肯定都是幸運的，那拜拜了，謝謝……。」

最後他已經不見了，我將散落的糖果全部收好，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他存在過，原本想說在原地放顆糖，但作罷。

「還是別給清潔人員麻煩好了。」

回家後，沒想到窗戶沒有關，書桌上多出一封信，還裝著錢，剛好是剛剛搭計程車的費用，信的內容很簡短，只有個人的自我意見而已。

「雖然大家都說胖子會有負面評價，但結果來說你還算個不錯的傢伙，錢我出。」

唯一小確幸是不用跟老闆借薪資了，我讀起了繪本內容。

------------------因為覺得該隔開我就出現啦！-----------------------------------------------------------------

「從前從前，有個願意助人為樂的小幽靈，在一個地方定居，他是經歷許多邪惡幽靈的戰鬥才到達這片土地的，這次他想要在這個土地幫助一些人。但這時，天上掉下來兩個人，分別是耶穌與佛祖，他們兩個向小幽靈挖角說到他們其中一邊，因為他是善良的靈魂，但是小幽靈很乾脆拒絕了，因為他幫助人的理由是他還不是這個世界的幽靈的時候，也就是還是未來世界的人的時候。」（1p~8p）

「他看見人與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交流，只與毫無生氣的機器人確認行程，然後進行每日該做的工作，工作場所也很少碰到人，操作AI工作根本沒有任何成就感，然後當時的他被系統叫到名為「最後的人類」之名的老人前，老人說他就是年輕的自己，請他幫忙打造時光機，而在打造過程中，老人說在這世界已經全是複製人的體制下，已經不存在生物的未來性了，如果當時的統治者們沒有下令要將複製人技術搬到檯面上，或者說應用的方式改變一些的話，會不會就不會到這個未來了呢？然後他被送進時光機器，這是最後一台時光機，搭乘上的人都沒有回來，最後再離開時，老人向他道歉，並將這個改變過去的職責交給了他，然後機器閃出閃耀光芒，產生大爆炸，最後一名舊人類也消逝了。」（9p~14p）

「來到過去的世界，他的身體已經不見了，成為了一個小幽靈。然後他被惡霸幽靈抓起來，想把小幽靈當成球亂丟。不過小幽靈是來自未來，關於打架的知識已經根深蒂固存於身體，雖然沒身體，秒速以劣勢變為優勢痛扁惡霸幽靈。收拾掉惡霸後，他又繼續收拾掉一堆邪靈、都市傳說等，把西方靈界徹底清掃乾淨。但他不確定這樣是不是正確的，說到底，改變過去真的只要把會危害人們的所有因素全部清理嗎？而且複製人會出現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不是生活好好的嗎……？想不透的他在西方其中一個國家駐留一陣子，也因此住進一戶人家，結果害他們搬了出去變成了空房子。也是在這時，小幽靈遇到了那位貼滿東方驅鬼符咒與一身牧師服正要驅趕他的男子。」（15p~22p）

「他向牧師問，如果未來人們不再生育，導致人類滅絕，原因會是什麼？而牧師毫無疑問回答是沒有希望，雖然不懂人們為何不生育的那些理由。然後牧師突然說要辦一個10月大家都能開心的活動，而那個活動就是萬聖節。形式雖然不一樣，但他鼓勵大家晚上拜訪街坊鄰居，並且贈送福氣的糖果，而小幽靈也在一旁看著。有一個脾氣不好的大人不給糖果，在一位孩子說『不給糖就搗蛋』時，小幽靈剛好路過那大人的房子，燈瘋狂閃爍，嚇尿的大人就將一整罐糖果給了那孩子，小幽靈想著這該不會是『不給糖就搗蛋』的起因嗎？。」（23p~28p）

「那天後，小幽靈也因為牧師的關係，每天都有話聊，每年萬聖節都一直在一起，也已經變成成年的幽靈。不知不覺間，也到牧師高齡且病弱的時期，在牧師要去世時，他想改正當時幽靈的那個問題答案。」（29p~30p）

「到了未來，幫助他人變成稀有的事情了吧？在我們這個時代是理所當然，但在你口中的未來，幫助他人甚至成為了犯罪，還真是複雜的未來。我們也討論很多，為求自保是正確的。可是這也就是導致你那個無法挽救的未來的其中一個原因吧？」（31p）

「所以至少你也好，你就盡量幫助他人，當那個微小的沙粒，總有一天，不會只有你，而是沙塵暴的規模跟著你一起做的。加油吧，夥計，相信未來會有回報…的……是時候說……再見了。」（32p）

「那晚，牧師一家看到了一位男子憑空出現，而他就是牧師一直以來說的夥伴。他向牧師的墓前做最後的告別，決定要把西方文化引進東方的決定。而他在那漫長歷史，不斷在幽靈與活人的身份變換，而他也看著那些原本的西方與東方文化不斷變化，逐漸成為他熟知的模樣。這段時間一直幫助他人的他發現一個歷史上不曾出現的土地。而這土地上的人歷經不少外國佔領，或許是DNA的關係，後代對於外來的人都很友善，在許多波折後儘管他們這個國家被另一個國家虎視眈眈，幽靈決定暫時在這個國家待著，觀察這個從未出現的變化。」（33p~38p）

「今天，他也還在幫助人，還在觀察著我們。」（39p，結束。）

------------------哈！這絕對不是繪本吧？都能做短篇故事了呢。------------------------------------

是在想螺絲釘該不會是那南瓜男放的吧？早就決定要送了嗎？還是說那螺絲釘還真的一直躺在背包裡，直到這時才被我發現，並履行它的責任呢？我還是不探討這個了，感覺越想越奇怪。別說南瓜男，我一點都不想管他是誰，只要他有心肯定能幫助更多人，就跟繪本那裡面的幽靈一樣。

十月，見到鬼怪也不用驚慌，它真的想害人的話，大概連察覺都沒有可能就掛掉了吧？如果真的看到了，也別急著去搭話，根據個人膽量與勇氣來決定就好，或許它真的需要幫助也說不定。

喔！當然也要保持警戒心，防任何東西之心不可無，畢竟生命只有一次。但也要維持任何東西的好奇心，也是生命只有一次，這樣才能繼續探索未知，使未來的可能性繼續開拓。

那麼，祝各位與我自己萬聖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