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IPFS
那年的她約6、7歲 「很冷 很冷」 從嘴邊微弱吐出的兩個字 仿佛已形容她的所有 房外弟弟與玩伴的嬉笑聲與她身處冰冷的靜默是兩個世界 她沒有怪責弟弟的意思 只是不懂為何這樣快樂 世界那麼累 那麼冷 被子好像蓋不住感受的寒風 她從涼快的草席撐起身子 是六月天 「媽媽 我想穿長袖衫」 佇候的母親迎著她走到粉色的大衣櫃 挑一件長袖衫 她緩媛穿上 不知多久 她終於感到有點溫暖的焗促 也不知多久 她忘記了這冰冷的感受 母親輕撫額頭 「退燒了」未憧生死的年紀說出了一句「我復活了」
大概發燒的感覺過於深刻 她仍可在廿十年後細緻地形容當時的場景 只是現在 她發燒的感覺已非來自身體的冰冷 亦未可放肆地說活過來了 因為她明白 每人都只是在冰冷的世界中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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