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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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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5. 我学会像奥布莱一样思考了

黎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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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温斯顿后,我学会像奥布莱一样思考了,不知是好是坏。

1.甲乙两人访哲学家,请教时局。


甲谓:大师,我们感到迷茫, 三年以来太糟了。

哲学家答道:哦?我觉得十年以来都很糟啊。有人觉得四十年以来很糟,还有人觉得百年以来都很糟,千年以来都很糟呢。


乙问:那大师,理想世界是怎样的?

哲学家:你想让每个人都满意吗?

甲乙答说是的。


哲学家谓:那就是独裁者的极权主义,公民的自由主义、绅士的保守主义、贱民的无政府主义、议员的共和主义、文人的人文主义、战争狂的法西斯主义、资本家的资本主义、教徒的教权主义、皇帝的专制主义

……

乙说:太多了,太多了,别说了,我就记住了第一个。

甲说:这些要是同时存在的话,也太可怕了吧。

哲学家笑而不语。



2.审讯室内,审判者和革命家。

审判者:你可知罪?

革命家:何罪之有?你以文字害人,我传播了自由、民主、民族……

审判者:住口!子曰:“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你传播这些不相称的东西给民众,给他们徒增烦恼,甚至他们视自由高于生命,为观念所害,死于自由!你以文字杀人,为害甚巨!


3.人历经千辛万苦,跨过刀山血海,见到了那个被称为神的人。

人欣喜若狂,信念得到了确证,牺牲没有白费。


人说:神啊,你能给予我什么?

神说:什么都没有啊,我只是神而已。

人有些失落:你不是全能的么?

神:不是。

人问:你是全知的么?

神:不是。

人:那你有什么不同于我的?

神:我爱世人,爱他们的一切。


人感到失落,不快,继而愤怒。他手中有刀,遂顺手砍向神。


神丝毫不躲闪,血迹斑斑,死到临头仍然微笑。


人愈发感到被愚弄,所以又补了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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