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ian Boltanski去世了,我才懂得了那場沒有看懂的展覽
那個八月的一天,我和高二女生一起,先看了國立博物館的特展《三國誌展》,作為長江流域長大的我,看三國展看得津津有味的,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非常享受和滿足。現在回想起來,那是我在厚重的同溫層錦灰堆中再三品味後,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進入到了波爾坦斯基的,冰冷的,毛骨悚然的,一直在質問生死和人間的裝置藝術展區中。頓時被嚇傻。手足無措,目瞪口呆。
並遭到高二女生的笑話,這個笑話一直持續到現在,說「媽媽從中國歷史劇一下子跨到法國哲學書裡,確實太難了。」
那天在我的相機裡留下了這些影像。
《聖地 智利》(Animitas)是波爾坦斯基在智利的阿塔卡瑪沙漠中,放置了上百隻小小的,綴於鈴蘭長莖枝頂的風鈴。這是為了紀念在智利革命中,非正常死亡的亡魂。風鈴的聲音細碎唯美,不知在竊竊私語著什麼。很多人在這個作品前看了許久。
這是三件作品以組合的方式,放在一個極大的展廳中。懸掛的人影《憶所》(Storage Memory),巨量的衣物堆成小山《無人》(Personnes),穿著大衣的木製結構《行走》。有兩位穿著浴衣的美麗女子不知為何在一個大衣前笑了起來。
鯨語
那天看完展覽,我俯拍了國立新美術館的大廳。
附上道長最近談波爾坦斯基的播客:
梁文道·八分:波尔坦斯基离世,一个人要怎么确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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