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见闻11

似乎是一夜之间拉萨就入秋了，满地都是杨树的叶子，以前我会感叹风吹叶落的时候意境挺美的，现在不会了，因为脑海里立马想到的就是环卫工人又要辛苦一段时间。昨天围观在布宫对面的诗歌节，有一位熟知的朋友在台上倾情奉献，朗诵的是艾青的一首诗，名字是《我爱这土地》，他是爱这片土地的，从神情到做事风格都可以感受到。拉萨有不少诗人，当然大部分我没见过也不怎么听，一直不是诗歌的受众，当然更不粉诗人了。那天的天气算得上风和日丽，就是高原的太阳过于烈了些，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也还是有点受不了，可想而知上台表演的嘉宾们也好受不到哪儿。陆陆续续有六位上台，都是慷慨激扬的样子，马丽华老师的作品出现的次数最多，我没见过马丽华老师，只是有次去本地电台做晚间节目的时候，主持人对我说在那之前马丽华也来过。我甚至没有完整读过马老师的一本书，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在某本书序言里写道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西藏是一种生活方式。当时已经在拉萨待了一段时间，对此感受还是比较深。和马丽华同时期的还有许多人，他们中的大多数生命体验非常丰富，英年早逝的也有，迁居内地的也有，马算是那批里较长时间生活在西藏的一位。《拉萨河女神》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写照，放在当下，拉萨河的样子也发生了改变。移动互联网之前的西藏充满着未知者的好奇，智能手机发展到现在，快手当中都能刷到关于拉萨房产的信息了，过去的那种神秘好像退却了几分，但西藏就像一个滤镜，套上去永远都有它自己的韵味。

今天工作不是很顺，许多确定的事情变得不确定起来，进电梯的时候看着周遭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觉得老了许多，又对正在做的事情产生了太多的怀疑。从来没有像现在觉得沟通的成本是如此之高，明明觉得很简单的事情换了一个情景就变得无比复杂，拉萨的天很蓝，今天的晚霞更是动人心魄，但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打车回住处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陀螺，不停地转啊转啊转，还没停下来却发现始终在原地，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