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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會彈琴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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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對「愛情」的囈語

一隻會彈琴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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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美好不帶任何功利目的純粹感情,正如細水緩緩流過──那種漸進式兩條小河水,日積月累,彼此互相吸收日月精華地匯集成大海的過程,正如人與人相識的過程。
七月時,抬頭看到的一朵愛心雲,便拍了下來。

寫在前面:

根據教育部國語辭典解釋「囈語」:1.夢話;2.比喻不實際或無稽的言語。

我心中對「愛情」的觀念,放在現在社會來說也許就是個囈語。


「愛情」,在我內心的精神世界中,是一個神聖不容玷污的名詞。在這快速變遷的社會體制下,一切都講求效率、重視成果、外在效能,這樣直球快、狠、準,是能直接吸引大眾的目光,也似乎是目前主流社會的價值觀。

但對我來說美好不帶任何功利目的純粹感情,正如細水緩緩流過──那種漸進式兩條小河水,日積月累,彼此互相吸收日月精華地匯集成大海的過程,正如人與人相識的過程。我們去細細品嘗那些瑣碎的日常、貪戀著路旁那些看似平凡卻純真的小角落、在意所有他(她)出現過的痕跡,這樣的細膩情感似乎在這大數據社會下顯得更加珍貴。

遙想起, 知道這名詞,是小學從兒童書籍上、電視劇上還有女孩子愛看的少女卡通裡,那個年代是八零九零年代,所有一切似乎都還在新生階段,科技尚未突飛猛進,是紙本書籍和手寫信紙的黃金年代。

那時對於愛情懵懵懂懂的我,卻渴望著如電視劇上那些純粹的情感──「一輩子只愛一個人」的那種破釜沉舟的宣言,這似乎是自己對自己內心的某種堅持和底線,不是為了某種宗教而保持的矜持;而是覺得自己的精神和對愛情的信仰是神聖的、也是純淨的,不容許外界的破壞和玷汙。

我相信每個經歷過少女階段的女子,都有某種類似宗教信仰,對愛情某種程度的偏執狂,一旦患上這種偏執狂,終身就難以改掉。正如月亮之所以在文人眼中美到想要跳進河裡採摘、美到要寫一首曲子來歌頌她、美到要寫詩來吟唱,而那其中的美到無病呻吟的病態感,只會出現在愛情。

這種偏執狂,在任何專業領域內的人士身上都會出現過,唯獨愛情,無藥可醫了,沒救了。這也是為什麼希臘神話、中國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像是:《梁祝》、《鶯鶯傳》、《紅樓夢》總是悲劇收場,唯獨的希臘喜劇是《邱比特和賽姬》和《冥王和波賽芬妮》,但細細看那裏頭的故事中似乎還是女子的悲劇和淚水充滿故事。

愛情裏頭,似乎吃虧地總是女子,天平的兩端,在愛情裡是不對稱的。但那神聖的充滿文采的情歌卻似乎出示男子之手,是否有點荒誕可笑呢?女子用淚水和真心只換來那一首情歌、一首詩、一封信,甚至一個偉大的愛情悲劇嗎?就像羅密歐與茱麗葉。

但現在這社會男人不在會寫情詩、寫情書、寫偉大的愛情悲劇了,女子也不在是悲劇中的主角,她們開始創作出屬於自己的神聖情歌,譜曲並詠唱出來;但已經沒人要看那些緩慢又病態的情詩和情歌。現在的男子喜歡上另一個更病態的意象,另一個虛擬空間的人物和動漫二次元角色,也或者現在的男子更像希臘神話中的那朵自愛自憐的水仙花(Narcissus),不用在為另一個人的心靈上多承擔責任而來得輕鬆自在。

而願意當Echo這樣角色的女子,在現代仍舊多得數不清,不知道如何表達愛意,只能重複著愛人的語言、愛他所愛的一切,最後卻落得形體消散的悲劇,留下來是心中不能抹滅的聲音、照片、文字或者回憶了。

這年代,如細水般的愛情越來越珍貴了,也越來越難得,單身的時代即將來了。而我仍舊守護著──我那精神世界中神聖不容玷污的愛情。

寫於:2022.6月;修改:2022.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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