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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BO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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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我在日本乡村体验到的人间温情。

李BO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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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爆发期间,为了远离喧嚣杂乱的环境,我早早地来到了日本乡下,呆了一个多月了。

虽然呆在乡村,但是还是经常会拿起手机刷相关的新闻,心情也难免会受影响。

上一周正好赶上生日,同事说送我一个生日礼物,把我带到了田边,搬出桌椅,说:这叫做“自然办公室”。

他那天说的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他说如果你不出去走走的话,呆在乡下就没有意义了。

因为他的这个建议,让我想了一个有趣的工作方式,在想后面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随身带一个轻便的桌椅,以及移动wifi,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然后每天就地在新的自然环境里面工作。每天的环境不一样,潜意识接收到的信息也不一样,同时又在一个开阔的场景里,觉得可能会很有意思。

所以也有开始每天更多地和一些更“自然”的东西接触。

“自然办公室”

周末的时候,去了附近的一个叫做萩的城市,去见了一个他的朋友。

那个朋友因为喜欢做木头加工,最后就把自己的家改造成了一个复合的空间:二楼是起居室,一楼是一个咖啡馆+工作室+客厅+放映厅+琴房的多功能开放空间。

那个朋友的家族原本一直做木材生意,轮到他的时候是第三代,因为某次巧合,做了一把椅子,被人夸奖做得很漂亮,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把各种各样的想法通过“木头”去实现,包括最后做出了一个房子。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从一个材料商人变成了一个工匠。

(我很喜欢照片里的小椅子,像小精灵一样)

他的空间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工业风格,很有美感。

因为在日本经常看到各种各样风格鲜明的作品,这让我感叹日本人均美学素养高超的同时,也会让我想到:素养作为一种“形而上”的能力,可以用各种各样“形而下”的技术手段去呈现,可以通过木头,可以通过瓷器,可以通过植物,也可以通过各种其他的方式。

正式因为这个民族的美学素养打好了基础,所以在结合不同职人的技术之后,才会孕育出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美学作品。

而对于个人而言,形而上的素养强的人,但凡有机会学习不同的技术,就可以做出很多很有意思的,带有他自己独特风格的成果出来。这种成果和“工具人”做出来的作品,是有天壤之别的。

另外最近的一件小事是,疫情在国内虽然得到一些控制,但是从国外回国的路径被封死了,要回去交叉感染的风险觉得会提高,所以索性就想在这边再多呆一段时间。

昨天工作完了就出去去跑步,跑完之后顺便去开花房的朋友那边打招呼,然后打算买一些米回来。

买米的时候,朋友的妈妈从后面拿了一些水果出来,表示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担心,也没有老婆,没人给做饭吃😂😂😂,说着说着又要给我塞一些番薯芋头之类的东西……

到最后,

是一束花。

费孝通的《乡土中国》里描述过两种社会,一种并没有具体目的,只是因为在一起生长而发生的社会;一种是为了要完成一件任务而结合的社会

作者引用涂尔干的话来说,前者是“有机的团结”,后者是“机械的团结”,用他自己的话说,“前者是礼俗社会,后者是法理社会”。

疫情期间,我在日本乡村,体验到了礼俗社会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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