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一失误,我爷爷就得要饭
【贾母笑道:“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小姐都知礼读书,连夫人都知书识礼,便是告老还家,自然这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你们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么的,可是前言不答后语?”】
《醒世恒言》中一篇《闹樊楼多情周胜仙》,写的很残酷,很真实。这样的小说就不是才子佳人结局。出于教化目的,告诉你残酷无情地真相,总比糊里糊涂来的好。诗情画意少叙,说说正题。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是一首摇滚歌曲,歌词描写的剧情,是破败的工厂和萧条的城市。鄙人早些年,户口是挂靠在某生产队,隔着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单位,一个是电厂,一个是化肥厂,一个是啤酒厂,还有一个搬运站。那时候还没留行私人承包矿厂,后来多了很多加油站,煤矿,甚至私营医院等等。
隔着生产队不远的,就是化肥厂。我从小到大记忆中最多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哥哥姐姐们,很多其实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就是类似北京胡同邻里乡亲那种关系。很多人名字都记不得了,尤其是很多人死掉,埋掉。人吃土一辈子,土吃人一口。抬着棺材,没有感觉,一边治丧一边打牌。守到大半夜,这也是家族或者玩伴能够聚在一起的机会,听起来很黑色幽默,很怪异。
那时候也有筒子楼,还有一些很现代化的建筑,公寓楼等等。当时住这些筒子楼或者大厦的,一般都是偏高知或组建家庭不久的年轻人,外地人。
我们本地的也不是世代居住在此,我看过老照片,那时候我住的地方是一片荒地。我们家是自己盖的,由于地处城乡结合部,所以户口问题很关键。具体什么情况没认真研究过,反正是非农业户口。我不知道多少朋友见过一代身份证。家里是有几件老物件,像铜钱,古董,老人民币,粮票,介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至今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生活过三十年。精神世界的坍塌,倒有N多次,没有一次是因为政治观。方方面面都是政治,但人总是后知后觉。我们不是89年那批大学生,按今天的话说,就是“小镇做题家”,过去叫乡巴佬。以前人磨练意志,就是吃苦。像我三九天,雪地里拎着塑胶桶冲冷水澡,告诉自己不要轻言失败。
等牛群冯巩开始风光的时候,基本上也是90年代大下岗比较激烈的时候。朋友们,我可以研究历史,但对自己家族的历史却知之甚少。家里老人我不敢问,他们也少讲。所以我能说的,只有自己的见闻而已。我们这辈孩子,老人说让下跪就得跪,说要打就得打,吃饭,说不让上桌就不能上桌。每年过年,也是要磕头给老祖先,祭祀的是大块的生猪肉,上面插着香,烧黄纸。我有时候看满文档案,一度怀疑这种祭祀仪式是满族的,烧白肉传统。可能只是相似。从来没敢打听过关于这种习俗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汉人民间的传统吧,只不过对于民俗研究的不够深。
由于都是大家族,家家这边的,姥姥这边的。再加上老婆,娘家人,以及玩伴,甚至表亲,靠在边上家属院的发小等等等等。总之是比现在的人际关系热闹多了。化肥厂的家属院,那不仅仅是离厂房很近,而是相当近。我还记得03年非典,也有封城,不是全城封起来,而是家属院前后门锁起来。地上哪哪都是中药的药渣子,板蓝根卖的可贵,到处量体温。现在是先进了,直接电子扫一下,过去是搁小区门口杵那夹个温度计。可能大家没什么概念,要知道之前后门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百家,请注意,这还不是筒子楼,基本都是胡同或者平房。还包括一个防空洞。一个大土坡。总之大家能够理解,这是多么庞大的住宅区。有自己的诊所,都是配的药,说来奇怪,比现在的999感冒灵,快克,感康药效好多了。俺也搞不懂是因为啥。
正因为这样,所以年轻人,基本找对象也是离的特别近,经常不认识的人,串串门就熟了。平时那叫一个热闹。就连男孩打架,上录像厅,都是成群结队。当然打群架,几百人的场面也是有的。这个家属院跟那个家属院的孩子冲突,不知道怎么就干起来了,很正常。以前人嘴笨,讲话急眼了就掰哧。男的也不那么讲卫生,都是臭脚丫子,沙发上一躺,大叫老婆,做饭去。罪过罪过,这都不良习惯。现在很多地方女人还是没继承权,男人打老婆孩子,都不认为有问题。中国的文明程度啊,还得提高提高。
平时就是跑人家地里去掏泥鳅,调龙虾,抓蛇,逮野猪。以前是不少人有枪的,有土子弹。退伍的兵私藏子弹的也多。过去就那样,经常军队里现役,像雷达站的,也是没事下来喝酒。平时钓鱼,打鸟,尤其是气枪打鸟,真带劲。过去真是见血比较多,现在连杀鸡咋杀都不会了。以前有个亲戚做猪头肉,天天拿斧子劈猪,然后剔骨,去毛。屠户,但就做猪头和猪蹄。赌场那时候就是赌场,现在叫棋牌室,以前就是专门赌场,有人看场子。舞厅,基本比现在KTV还差劲。就这,磁带机都能开舞台,有那种设备的,后来搞婚庆那种音箱,可以调的那种,忘了叫啥了。娱乐活动就是露天电影,舞厅,赌场。就这多少人,农村的都见不到。再养养狗,喂喂鸡,平时水库里刷刷,划划船。神仙日子,如果不考虑每年蹭蹭蹭上涨的物价。当然我就是俗称二流子,过去叫散财童子。
印象中好像只有电厂家属院是最好的,修的楼,附属小学,菜场都是最现代化又漂亮。而且只有电厂这边有澡堂子,也是能容纳几十人的大澡堂。我们都是在池子里游泳,真不开玩笑。过去没有莲蓬头,都是系布条子喷水。烧锅炉,后来08年吧,我一玩伴开了澡堂,我还天天去搓澡。再后来他跑到某个厂当厂长,今年还在他手底下干了几个月,这也是我说的考察,我为什么能够去很多工厂转悠。人家自己宅基地建厂,这几年不管效益怎么样,起码土地价值上来了。贷款就方便。这里面问题挺多的,中国的法律啊,有没有问题还真是领导一句话的事。
我那个城市,发展很快,有高大上的商业街,也有我说的这些老区。真是有山有水,人杰地灵。90年代大下岗,其实对我们影响不大,一个是当年真是年轻,基本不是二流子就是没啥理想抱负,家里有饭就吃家里饭,没有就打工,要么给亲戚帮忙。至于读书,很多时候不是想读就给读的。以前大专生都包分配,尤其是学英语,真是全英文的辅导书,一句中文都找不到。完全看不懂。俺们小学,中学都散养式教学。老师家里电视机都是套个蕾丝罩子,真就跟老干部一样,痰盂,沙发。但是这个老师文革被整怕了,基本不怎么管事,校长以前是卫生队的还是哪的,反正就是这么乱的关系。我上到初中就没读了,不读就玩呗。我记得90年代的大学,校园里,几乎都是搂搂抱抱亲嘴的,确实有人在学校湖边大早上读英语,旁边就是谈恋爱的。计划生育,避孕套都是门口免费取得。没一点夸张的。读大学对于我们就是俩字,自由。那真是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荷尔蒙爆棚,卿卿我我很正常。再加上那个年代,基本出远门的都不怎么回家,在当地生活的,也不会出门。所以大学结婚不在少数。
我的玩伴们,家属院的小朋友们。上大学的,进单位的,现在有在林业局的,有在律师事务所的,有当记者的,有税务局的,有教育局的,有做生意的,有做官的,有搞科研的,有博士生,也有要饭的,中年丧妻的,孩子吸毒的……
人呐,有时候我在想,无关政治,大家活这么一着,眨眼日子就过去了。当年社会上很乱,凶杀案也多。我说过,当地的搬运站,即有漕运,也有铁路运输的功能。荒山野岭,抛尸的好去处。
以前连他娘的路灯都没有,由于各种建设,包括我记得当时有块地,靠着水库,靠着大山,铁路。某一天突然开来大批军车,在当地建营区。这是我第一次大规模看解放军的行动。从此以后,就是长伴着部队起床号,熄灯号。也是我在以后无数次看到这些解放军拉练,演习,封路,甚至是迎接“首长”,清场,殴打老百姓。
我可以忘记各种工厂,但我忘不了铁路,铁路,车皮,矿,太多的故事,太多可聊的。过去的日子,因为打群架,牙被打掉过,太阳穴被钢筋砸过,逃跑陷进沼泽地(废弃的池塘),跳进石灰池中“战斗”,我命真硬啊。多少年,真是不知道在鬼门关走过多少遭。
尤其是某一次打架,直接从别人铁匠铺里抽了两把锥子,我跟我玩伴一人一把,当时直接给那人干的身上几个窟窿。这么说好像我是黑社会似的,其实当年我们那块民风如此,都是年轻小伙子,中国那时候羊肉串一块钱十几串,天天除了这就没别的。习惯了很多年。
后来做的工作,事情多了。发现工地,工厂,基层一线,环境和危险程度其实跟街头械斗真差不了多少。2021年跑了一个地区的龙头企业,直接看里面一个00后小伙,有一米九的个子,干事风风火火,让行车把手胳膊给干粉碎性骨折了。可见,这么多年了,不管是民企,国企,该出事一样少不了出事。今年骑摩托车,下雨,晚上骑趴赛,直接撞路杆子上差点死了。我这人,就是不搞政治,不说话。身上也不缺伤口。
以今天系统性看待当年的历史,诸如经济发展,一定离不开基础材料。所以我们当地的矿山,采沙发展才那么迅速。而当地的其他轻工业,防治啊,啤酒厂啊,经济效益是一年差过一年,很多工人曾经倒酒糟都直接扔路边,以前也没环保,消防这些部门查。今天是见不到这些垃圾了,但地下水被污染了,天空被污染了,农田没了,池塘没了,除了摩天大楼之外。今天可以靠数据说话,当年人脑子不灵活,不会想到社会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税收问题,政策问题,教育问题等等。而我们当地信法轮功的不多,信主耶稣的多,信佛的也多。老实话,今天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要激进,对政治敏感度更高,是我没想到。曾经读《红岩》人家还笑我,这么土,说年轻人都看情诗了。我还觉得惭愧。今天想想,这有什么好惭愧的。2021年连饭圈女孩都义和团化了,真是闻所未闻。过去追刘德华就是刘德华,不会掺合上什么政治。
中共一直是依靠剪农业剪刀差就行剥削。我没有说农村的故事,说来可笑,我这种今天看起来是土的掉渣的小县城,在当年农村人眼里,那真是十分有吸引力,是户口吸引力太多了。非农业户口,商品粮,多诱人啊。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嫁城里人。毕竟我们房子还能刷漆刮大白,有电视机有单位。我的堂兄弟,部分亲戚。乡下那环境,除了当地干部家庭条件好点,其他人屋子就是茅草屋。
你们见过泥巴盖的房子吗,你们知道吃饭要烧柴火吗(我们家已经烧上蜂窝煤了),那种锅,炒菜跟打架似的,大开大合。无论做啥菜,除了盐就没别的调料,要么就是味精。村里基本上除了公家单位,像变电所啊,卫生队啊这些真是衙门,大门真有门槛,有门卫。其他地方,这边马路,这边田,这边粪堆,这边就是住户,旁边还有堆的高高的稻草。隔三差五赶集。
你们知道洗澡都是男女老少下河吗,就连自来水都没,都是打井。而且水喝起来,是咸味。农村医院治得最多的病,是结石。怪不得说城里人糖尿病是富贵病。
这些农村孩子,大哥,是真野,身体是真结实。从小玩蛇,玩蝙蝠,玩黄鼠狼,那真是一个人可以打八个。吃饭拿锅(起码有8寸)盛,家里人宁愿少吃点,也要让大哥多吃点。我的妈,走夜路不带害怕的,连鞋都不穿,就这么生猛。
这些农民兄弟,甚至连经济是个啥都不知道。尽管我们是屌丝,这些农民兄弟,是比我们还屌丝。我捡我表哥的衣服穿,人家是真工厂上班的,有单位的,可以吃食堂的。他们农民兄弟捡我的衣服穿(也就是我穿我表哥换下的,我换下他们再穿)。一根皮带都能牛逼半天。都基本可以在女孩面前露脸了。
但我没有干过一天农活,下地都是看别人干。房子里面地,跟外面地是一样的。屋子里全是蜗牛爬过的亮晶晶的痕迹。冬天漏风,夏天闷热。就接了个灯泡,连电都没有,插座都没。晚上基本不是下河,就只能干瞪眼。村里的石桥啊,都长满了青苔,走上去都打滑。就我这个老家(亲戚老家),还算十里八乡富裕的村子。那不富裕的,更是可怜。那年头,城里都流行DVD了,农村还在馋摩托车。没有车,哪都不方便。有人有马车,牛车,有人只有两条腿。
女孩是十几岁就考虑嫁人的,自行车是要跨上去骑的。国企大下岗,他们还是这么活,还是活的很艰苦。
再后来很多人都区城里打工,被城管捻得到处跑,或者去工地跟着施工队全国跑。啥不会,啥不懂。不靠老乡,不靠介绍,基本在外地抓瞎。中共财政搞税改,包税制。政府已经财政崩溃了。尽管我们都算城市子弟,但供养我们的不是共产党,而是这些十里八乡的农民兄弟。我是没啥优越感,我对于《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有感触,可我也见识过农村。社会是不讲道理的,当年轰动一时的丰城事件,江西农民攻入政府,活埋干部。都是被苛捐杂税逼的喘不过气来。我是亲眼见过农民怎么交粮食的,我也在菜市场长大,是用过秤的。我们没读过什么书,无非是一些故事书读得多,水浒,三国,打打杀杀这些东西。
人有时候在外面,及其要面子,尽管穿的破破烂烂,还是在小吃摊上摆谱。这就是农民工,即虚荣又可爱。讲个笑话,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年,我吃方便面,都是吃碗装的。真是有钱了,冰箱里零食多了,家里酒多了,车都开不过来。一辈子被人骂没出息,即使见再多的世面。原生家庭对我的影响是消磨不掉的。尽管有身价过亿的朋友,有温文尔雅的朋友。人嘛,做自己,不要当别人。
我们算是最普通的中国人,接受的也是共产党长期的洗脑教育。看的书都是老一套,甚至算命,跳大神在我们当地都很流行。不知经历过多少婚礼和葬礼,几十年了。传统还是传统。红事,白事,跑过很多省份,大同小异。我们对这个国家没有爱吗,没有恨吗。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我确实去过南京的军事俱乐部,也去过文工团。说老实的。,招兵都是年轻孩子,最近几年是学历提高了,过去一把地初中,高中,小学士兵。这些孩子懂什么,今天加入所谓神圣军队,明天就成长了?为什么说南京的文工团。这里有个空政文工团,大家应该知道。就是拍《武林外传》,《炊事班故事》那个文工团。胖洪有一次做客一个节目,他说他穿的皮鞋,是lv的,小牛皮,一万多块钱一双。这跟他在电视里演的形象大相径庭。其实这才是现实,没有什么资产阶级思想,没有什么虚荣心,也没有什么享乐主义。活一辈子,不偷不抢,踏踏实实赚钱,该买啥买啥,该吃啥吃啥。
我们当年吃个面,别人上来一口吐沫,吐碗里,你一嫌弃,人家抢了碗就跑,扒拉吃光。本地是农业大县,也是矿区,可最发达的地方,我觉得还是市里那些铁路局周围。这时候当地领导他妈的在别墅风景区跳舞。我在当年看我们那个市委书记,出行就十几辆豪车,那时候全县有桑塔纳都是富豪,他可倒好。果然,这个人在省委,李长春手下,没几年被抓了。这时候,距离他强拆我亲戚的农田 ,已经正正过去十几年了。正义必胜,扯他妈的蛋。共产党的官没一个是被正义打败的,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中国人,甚至已经麻木了。
《我爱我家》里,傅明老人的形象,其实编剧梁左写的还比较隐晦。反正没几个好人。你爷爷一失误,我爷爷就要饭。当年的中共领导,毛泽东,华国锋,这些玩意,还有相对“开明”的胡耀邦,邓小平,江泽民。哪个手上没有累累血债。靠着美国人的市场,日本人的市场,各国的市场开放,包产包干。自由了,老百姓一步步致富了。居然还有脑残说,共产党好,真是犯贱。
曲婉婷的妈,贪污下岗职工工资,活得好好的。冤有头债有主,即使我们家,包括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在“解放后”出身,没经历过文革,我们家还是穷的叮当响,我们当地还是穷的叮当响。整个地区的致富,还是在市场开放之后。
共产党财政有困难,让工人下岗,谁想过农民?可如今,居然有人觉得这笔帐该算在洋人头上。真是,他姥姥的,脑子瓦特了。那段日子,物价飞涨,世风日下,尽管曾经也没啥安稳,但总有个盼头,如今又是二次文革,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能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吗。难道我们中国人就该沉睡一辈子吗。朝廷,没了就没了,值得卖命吗。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为仇寇。何况,这都21世纪了,千禧年都过了二十一年了,怎么还有人不知道现代政治是个啥玩意儿呢。
在中国,现在还有文字狱,因言获罪。罗昌平也是中年人了,也混的还可以。一句话就沦为阶下囚。跟毕福剑老师一样。活得真鸡巴没劲,活一辈子,还是共产党的一条狗。随时随地剥夺你的一切。你不是自己的,不是妻儿老小的,你是党的。这样的国家,试问,不管是企业家,农民,工人还是文化人,谁有安全感,谁能信任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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