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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nanotomihs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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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不再恐同日之后的询问:女性的哀乐与怒喜

Imananotomihs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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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天不想她,没有一天不想像她一样

本想写些什么,但5月17号那天太忙(我恨实验),错过了国际不再恐同日——现在已经是国际不再恐惧同性恋、跨性别与双性恋日,所以我来蹭一下热度。

我个人的性别取向比较模糊。我对自己身为生理男性的身份并没有感觉明显的排斥与不适,长期接受生命医学教育也让我抱有一个顽固的认知:“Y染色体决定了我基因上的性别,无论如何靠近女性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再次声明这只是个人认知)。”但我的确对长久以来对女性身份抱有渴望,具体表现为孩童时代会喜欢裙子和蕾丝帽子以及一直在生日许愿“希望变成女孩”,会更试图进入女性的交际圈(直到今天最好的朋友依然清一色是女生),在性幻想中基本以女性化的自身才能获得性快感,以及在外貌上会试图接近女性,为此我练习了伪声和留了长发,尚未尝试女装。

我很喜欢语言学,在matters上亦发了很多语言方向的文章,在中国大陆这个圈子人群中高频可见LGBT——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但男性的身体对我而言依然是一具“堪用的皮囊”,而变性过程中手术风险、脱雄治疗高发的副作用,来自家人和社会的障碍以及无法成为“真正的生理学女性“等依然是我的顾虑,还有一个带偏见的原因是我个人极易发胖,而与男性相比,我个人觉得肥胖的女性更容易在社会上受阻,这也是我一直顾虑女装的原因。当然,我现在体重一直在下降,在BMI<21的时候我应该会进一步向女性的方向挪动。

但我依然不能算是一个性别不安患者,我并没有那种”灵魂与躯体不匹配“的焦虑与痛苦,因此也会被人认为仅仅是”看够了一个性别的风景,对另一个世界怀抱兴趣的猎奇者“,和小男孩玩厌了玩具枪于是去围观芭比娃娃一样并无区别,最终会回归到作为男性的本我之中,甚至贸然变性会终身后悔。我亦多少承认我这种思想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亦没有性别不安人群般需要关怀支持以及及时而积极的干预。尽管我多年来试图达成对女性进行一些拙劣的模仿,但我的女性自身的世界不可能有身同感受的认识,亦对转变为女性所面临的处境、心境缺乏准备,而是充满了玫瑰色的幻想。

所以我试图在这里向各位询问身为女性那独有的哀乐、怒喜,不仅仅包括女性在社会上与男性不同的社会角色、待遇以及遭遇的歧视和优先权利,更包括当面对同一片风景、同一份经历、同一刹的瞬间那专属于女性的感受,那如同露水般不觉意间生成,又片刻间滑落消逝的情绪波澜、心神扰动。

Matters与其他平台相比,应该会有更多样的女性角色出现。譬如在大型社会运动中,女性参与者会承担怎样独特的角色,他们参与的动机、行为会如何,又会和男性参与者、对立方的男性女性发生怎样的冲突与互动;在一个宗教气氛浓郁的社会中,女性如何从神赋予的身份中获得不一样的感受,又如何适应、利用、屈从、冲破宗教的条规等,这些多姿态的女性经历可能在Matters都能得到比较细腻的解答。

当然,正如我反对以”民族性“这种东西为一大群乱七八糟的人作先天定性一样,想要为女性箍定一个共通的情感体验,就如同《半边天》中《性别疑云》一辑,以雌激素水平阈值断定一个人是否为女性一样,无疑十分之死板教条。但是我想,不同女性个人的体验所拼凑而成的剪影,还是能反映出些少包罗万象,又游离于男性之外的特质。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这篇文章,也应该不能开个活动什么的。如果有人愿意在评论里随便说几句就可以啦哈哈。

向阳处的他,心底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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