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 爱的欲望与道德【5】

接下来的故事，默言能记得的很清楚的一个场景，就是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庞，有意无意地触碰了她的嘴角。那是一种很让人心跳不止的举动，被一个男性如此温柔以待，就是这种感觉。对方对自己的喜爱和想要接近的渴望，给女性带来如此多的欢欣。

不管默言想如何分析这件事情，情感的发生已经不是理性能控制了，或者理性并不想控制。默言全身心的被吸引着，犹如哪里有一块磁力强大的磁铁，把她吸了过去，尽管她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抗拒。身体的渴望，内心的喜悦，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既然这一刻无法避免，那就让它发生吧。也许过后，激情澎拜也就平息了。

自然而然的，他们亲吻了。唯有拥抱和亲吻才能缓解彼此思念的渴求，否则就会藏在身体里积累到要爆炸似的，让人心口痛。不能表达的情感会让人内伤吧，那样心痛如绞，那样痛彻心扉 。

这种不应该的思念让默言也常常很懊恼和生气，是不可得的懊恼，是不可控的生气。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头，结果如何就不是默言所能控制的了。视而不见自己的欲望似乎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这样想着的时候，内心的深处似乎就开始无限下沉，下沉到呼吸困难。或者就承受着吧，某一天习惯了就好？然而那种浪漫无法释怀，如此美好的感受，如何放弃？

默言承认她是在控制自己，即使很想表达自己对W的爱意，也常常不随意表达出来，这与W从对默言有好感，到意识到爱上了默言，都从来不吝啬言辞表达，这常常是默言美好一天的开始。对于默言而言，这不是一种可以随意表达的情感，怕陷入太深，难以自拔，也怕鼓励对方过多投入。

办公室里，他们拥吻着，身体紧紧地靠近对方，似乎只要拥抱的更紧，他们就能融为一体，稀释所有的渴望。男性对女性无法克制的触碰和抚摸，也让默言感觉如此着迷。情色的欲望其实是很美好的东西，它让人如此喜悦和满足，为何世俗要用尽所有的贬义词来唾弃它？默言甚至开始怀疑婚姻制度的合理性。是欲望让人类不断突破传统规范的界限。或许享受更大自由边界的人在未来，当下的人只能承受。

传统道德观念拉着默言往后退，心灵的爱欲和身体的欲望却扯着默言继续。她听从了欲望，同时害怕着终被历史厚重的传统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