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疫情开始的思考日记2
今天是2月3号,初十。白天在家一整天,晚上出去遛狗了。其实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步行走出小区的大门了,今晚才发现,所有行人必须从南门进出,车辆从北门进出。昨天除了小区里遛狗完全没有出门,前天是车子进出,所以这个情况一直不知道。出小区遛狗是想带所长去江边的大草地上玩儿,这么多天下来,所长也一直没去好好奔跑一下,想想它也够闷的。结果因为从南门出来(平常都是从距离最近的北门进出),就顺到拐上一条没有走过的小路,路上碰到了一群野生狗(边上是工地,这一带有好几群狗,占据不同的领地)。我一下就怕了,赶紧让积木把所长抱起来。其中一条也是黑色的狗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一直跟了我们好远,我心想这么多天他们如果没有人喂应该很饿吧,本想回家去拿狗粮来,但还是有点怕。后来绕了一圈,在地铁施工工地边上发现另一群狗,接着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过来,似乎是去喂它们了。微信上传来杭州今夜要封高速的消息,但马上又被辟谣了。接下来又有人说,马上要实施跟温州一样的政策,所有小区外来人员不得出入,每户可每两天派一人出门采购生活必须品。但此事还没收到小区物业的通知,不知何时会实施。还在外地未回杭州的人说接到区里的消息2月9号前不得回城。但其实也有不少人回来了。前天从平湖回来某个高速路进口也有排队的现象。
遛完狗回家给所长洗澡。因为刚才遛狗的时候我一直在调侃讨论关于革命,地下党,洗脑,和策反的话题。于是洗的时候我在想,其实洗脑和策反这件事儿,跟给狗狗洗澡似乎是一个道理。首先不能让它很警惕,带它出去玩好了回家喝好水,然后一把抱起来。抱到浴室里,放在高高的板凳上。得是一个它会好好呆着不敢跳下来的高度。然后呢,就可以开始冲水洗澡了。冲水的时候,水温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得适当。像所长这样的狗,洗澡的时候特别不愿意洗头部,水一旦冲到头上了就会拼命扭动躲避。这个时候就得稍微使一点蛮力了,把花洒对着头直接乱冲,冲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了。当然了,既然决定了要给狗狗洗澡,那就不能怕湿了身子。狗一旦抖动起来必然会溅了一身的水,所以尽量衣服要少穿,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洗完狗,给狗吹干毛发以后就可以顺便自己也洗一下,那么这样就大功告成了。我认为,可以说疫情目前的这个情况,前面两点的条件都已经满足了。
积木说,放在四十年代我就是那种潜伏在国民党身边专门策反别人的共产主义地下党。是的,可能我就是被读的这么些科幻小说给洗脑了。我沉迷的那些书啊,无一不是包着科幻的外衣在映射现实,也正因此才感受到其魅力。就像在「Dispossessed」书里那样,即便是那么一个理想的无政府主义的乌托邦,都因为种种原因陷入了思想上组织上的困境。而无论在任何时代,无论是一个具有多么先进的思想,和革命精神的政党或乌托邦组织,若固步自封停滞不前,就必将走向悲剧。而危机的发生,往往是带来进步的必然途径。在这几天的阅读和思考里,我忽然发现其实我明明是很乐观的人。过去觉得自己非常悲观,但在这个时候,我却真实的相信危机给人带来的改变。关于乐观和悲观这回事儿,我想要在对「来自新世界」这本书里的评论里再细写,这部书是我最近沉迷进去的科幻小说,也确实对近期的情况启发很大。对了,最近还看了几集新出的中国解放前夕的一部谍战剧,就叫《新世界》。我觉得很有趣,可以从其中观察一下被关押在国民党监狱里的共产党革命女战士是如何策反和给敌人洗脑的。
好了关于乐观和悲观的事儿,暂且给自己抛一个命题:压上一切赌注,不在乎牺牲生命,如若革命成功就获得完全的解放,若失败则彻底坠入地狱,这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抱着视死如归的革命者,到底是属于乐观者,还是悲观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