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真正的中国人”还有多远?
几天前,简乐阿兰问我是不是“真正的中国人”。起初我以为他要查我身份证,后来才明白,他可能在问我是不是他那样的“真正的中国人”:真心喜欢共匪体制的中国人。
当时我给了他一个比较温和的回答,但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如果把是否真心喜欢共匪体制作为是否“真正的中国人”的标准,那我永远不要做那种“真正的中国人”。
不过,关于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有人说,只有作为良心犯蹲过共匪的大牢,才能算“真正的中国人”。
身为一名资深懦妇,我知道,如果拿后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标准来衡量自己,我也远不够格。不要说蹲监狱,连共匪的警车我也仅仅坐过一回。
但我刚刚看了波特王解读港版国安法的视频,他大致的意思就是,根据那个”法律“(引号是我加的),作为地球人,只要是骂过习近平、批评过共匪(波特王的原话是共产党,我习惯用”共匪“这个词),都算犯罪。
这么一算下来,我显然已经犯罪了。要成为第二种”真正的中国人“,我的理想不再遥不可及。至于要不要把我抓起来扔进监狱里,就看共匪瞧不瞧得起我了。
所以我决定学许章润教授,给自己准备一个坐牢便利包,里面放上几件换洗衣服、牙膏牙刷,外加梳子卫生巾,和钙片(我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王全璋的骨头硬,所以要随时补钙)。
从今晚开始,我要开启第N次背《诗经》活动,万一以后被扔进小黑牢,我可以通过在脑子琢磨《诗经》来打发时间。
今天花了一个晚上学唱《愿荣光归香港》。既然香港人在自己的城市里唱这首歌面临着被拘捕判刑的危险,那我就想替他们唱出这首他们暂时深藏在心里的歌(学过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很难学,音域太广了,最后几个乐句我不得不降八度才能唱出来)。
当然,这可能会让我离第二种”真正的中国人“更近一步。
我希望,当共匪警察来敲门的时候,我可以镇定地拿起我的坐牢便利包,平静地对警察说:我准备好了,走吧。
在真正直面恐惧的那一刻,我希望自己不再是一个懦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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