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雜談|我無知的足以評論
我每次寫一篇文章都會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寫?」,很清楚我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並非在學術界打滾也沒有足夠的知識背景,可能比「芸芸大眾」多讀了幾本書,我的知識不足以寫下很有意義的文字,但我的無知使我足以抖膽寫下,這類的聲明已發表過多次。儘管做了將近十年的文字工作者,還是沒有什麼把握。
如同這篇文章說的,我今年突然開始「記筆記」,上週甚至玩起了Junk Journal這類有點需要勞作的東西,想起自己有幾本老舊的筆記本因為某次水災被泡爛,乾脆把它們拿來當作junk journal素材貼貼剪剪(是有多無聊才做這件事,明明我就是有三份工作的人),首次「試圖認真」看了十二年前聽講座、上課的隨手筆記——其實我已看不懂自己寫了些什麼。
翻到了一篇是針對天堂及地獄的敘述,那時似乎讀了較多這類的書籍,還有一篇用鉛筆寫著和末日審判有關的隨筆,想起是某天在學生餐廳遇到一位中國籍實習神父同時也是位神學生,互相打過招呼(因為我當時有位朋友是菲律賓修女)聊了幾句,對方邀請我去索邦神學院(我是指建築物)聽一個哲學博士的講座,若沒看到自己潦草的筆記根本不會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筆記本中沒有記錄下當時的情境,但我從那些潦草且隨意的筆記中回想起那時的情景,那是在一個有階梯的大教室中,好像只有前三分之一有坐人,而我去之前以為會是滿座的狀態,如果在我台北的母校中有演講都是滿座,有時甚至還會站著聽完,倒也不是台北學生求知若渴,我至今還搞不懂是為何。
前幾天沈浸在自己的老筆記中,看到散文隨筆就感慨自己曾經寫得出那種富有情感的文字;讀到各個講座的筆記就後悔自己這幾年沒有多讀書,過去的我懂的還更多(以年紀來說),有些內容甚至是現在的我說不出來的,或許是由於這幾年很少接觸⋯⋯另外,也被自己當時的反思能力震驚,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在炫耀年輕時的歲月,只是忽然意識到我曾經是有機會往一個「知識份子」的路線前進,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實讓我變成如今這副德性。
翻閱舊筆記中也有寫到當時的我對自己童年的回憶,與褚威格在《昨日世界》中美好的維也納舊時光是一樣的,好奇怪是超過一百年卻還有著共鳴,有可能是我剛好在九零和千禧年間的童年也就是「上個世紀的美好時光」,那時的父母們對於孩子追求藝術活動的支持也和褚威格的父輩們是相同的,但我不確定是我生活的區域如此還是整個世代皆如此?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台北生活回憶和其他人也不盡然相同,寫到這裡,我感覺自己無知的連自己成長的地方都不了解,又有什麼資格對任何事情評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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