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社會中,菁英與公眾的意義是什麼?|Newsletter 筆記
台灣社群最近流行討論菁英的資格論,方老師最新一期的newsletter竟然這麼巧主題也是菁英,不過談的是菁英的意義。
起因是大陸財經作家吳曉波近日在節目中提到:「我觉得人大部分都是无用的,我是个精英主义者,我认为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人去同时思考那么多问题。」
公眾「無用」嗎?
談到菁英政治主義,就要提到上世紀美國著名記者沃爾特・李普曼的經典著作《輿論學》、《幻影公眾》,他主張,政治是菁英的遊戲,不信任政府和公眾,認為一般人對公共參與根本沒有那麼持久的熱情或是專業能力。但他並沒有說過公眾就是無用的,在民主政治中,李普曼認為公眾只在「必要時」參與政治,例如選舉時成為制衡專制的力量,還有調節社會利益衝突的場合。
一名哲學家、教育家約翰・杜威挑戰了李普曼的觀點,他認為,李普曼對公眾的解讀或許符合現實,但是純粹的菁英治國將可能導致「民眾成為旁觀者、不接地氣且自利的菁英成為決策者」的情況,民主政治不再是公眾參與,而是成為寡頭統治。
杜威提出的解方:與公眾對話,建立起共識,讓媒體建立自由開放的對話空間,準確傳達資訊。
兩人的論點難以分出絕對的對錯,但也都沒有提出過公眾「無用」論。
菁英與民眾並非對立關係
哥倫比亞大學新聞教授Michael Schudson認為,「菁英」與「民眾」實際上並不是對立的關係,而是應該思考如何讓他們各自發揮更好的作用,譬如,如何設計更好的參與機制充分發揮民眾的智慧。
前幾天g0v與劉致昕的對談講座中也有人討論到類似概念。在一人一票的民主社會,隨著公共議題愈趨複雜,人們被期待掌握更多的知識,那我們就需要讓握有專業知識的人嘗試用不同方式展開對話。
精英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他们会在需要的时候站起来表达自己的独立意见,即便这样的意见与政府态度相左。如果将自己的专业判断置于权势影响之下,则精英会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