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之时,仍是漫长黑夜。
我一直都是一个惰性很大的人。很长一段期间我经历了一段很纠结的循环,从“很久没写东西了,来写点啥吧”到“真正打开word文档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下笔”,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认识我的人也许听说过我高考语文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黑历史,因此我从未对自己的文笔有自信过。
但意识到“记录”这件事的意义便是在最近,也就是新冠肺炎肆虐之时。即便你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无法成为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但个体的声音在此时却成为了最重要的载体。
大概是这个月的月初,我曾经疯狂刷着微博首页,看着一条条来自个体的呐喊与求救而陷入愤怒与绝望之中。那是一个疯狂刷着社交网络后,因着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去追逐信息的疯狂阶段。
可惜这个状况是不可持续的,或许是自己能接受负面消息的能力到达了临界值,又或许是自己已经被太多消息所麻醉,我想我已经愤怒不动了。为了化解掉那些过剩的愤怒,我决定开始记录。哪怕是社交网络上的只言片语,备忘录的文字也好,若个体的声音足够有用,也许它们都具有一定的新闻性与历史性。
从记录这件小事开始,从身边事开始,没有赞歌,也没有苦情戏。我们都只不过是见证了一场公共卫生事件带来的一些奇幻经历罢了。
如果硬要说自己目前正在经历什么,那就是在四月进入大学院之前埋头搬家,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辞掉打工,趁着语言学校宣布在家待机听网课的时候多睡一会儿,仅此而已。假设没有病毒作妖,也许我也不会每次打工的时候拿着酒精喷雾多次消毒,也不会私下问每一个共事的人,“口罩来了,要不要买?”
甚至我曾经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抱怨新宿区役所为什么人这么多,比以往更害怕挤成沙丁鱼罐头一般的电车车厢。这就是上个月我在东京的状况。
各种意义上,在生活恢复正常面前,我们还有很长的黑夜要度过。
春天的樱花,何时才能真正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