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2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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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書,借了十餘本文學獎的書來讀,讀睏了就不小心睡著,醒了再讀。想著今年真的要動筆寫文學獎了,剛剛提筆起來又一無斬獲。躺在床上聽了一陣子的音樂。
我想,我還是想寫讓我發麻過的時刻。像是在台南瘋了一樣我們的禪意或者嬉皮式的生活,像是失眠的凌晨一個人走在街上到早餐店裡感覺自己是唯一碩果僅存的生還,像是在台東襖熱昏沉的夏季午間那些婦女談論街上的每條狗,像是在被離開的預兆前與友人在夜間凌亂喝酒,像是在花蓮夜夜笙歌,像是失眠而冷的夜晚裹在棉被裡走在台東的公路上前往買酒,像是加班到凌晨騎機車過橋看著遠方土耳其藍色的天空,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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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與許久不見的高中朋友聊了天,「反正我是不會做那樣的事。」他說。我恍然看見了過去的自己,堅定而了解自己目標的自己。我告訴他原來我只是藉著一些事情來逃避自己真正的目標。
可是,這世界似乎在逼著我們瘋狂長大,像樹一樣向上攫獲陽光,絲毫不管有人只想活得像河——一大片鋪開,緩緩地在地面上流過那樣。有陽光灑下來,就接住;有石頭阻絕,就碰撞侵蝕以及繞開。它是沒有上下移動得那樣的河,只有流經,只有經歷,只有承接,偶爾乾枯,偶爾溢滿,就是那樣的河。
傑哥補藥說「迷茫和徬徨不會消失,只會越來越高級,但你也會越來越強。」我活在這之間,不知道自己的走向。太早出發,精疲力盡,還未到達,就已停下。我看過了方方面面的自己,我達成了大大小小的目標,因此,所有事情都開始沒有答案——高級的迷惘,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