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瑞奇 Ricky the Duck》第十二章：擴散

瑞奇難以負荷莉茲告訴他的這一切，他在腦中反覆回想在魅惑森林與鼠哥同行的種種，思考這些究竟代表什麼。

他們四個在巷弄中與面具幫玩著捉迷藏，回到舊工廠的路變得更加驚險。

「我支持犀牛，我前年是投給犀牛派議員的！」轉角處，一個可憐的中年攤商被面具幫拷問，他的占星道具和幸運牌符被打翻一地。

「掉頭，走另一條。」莎夏在大夥兒闖入砸店現場前緊急煞車。

「我認識他，我跟他買過幸運符。」莫比邊快走邊秀出他胸口的小飾品。

「有用嗎？」

「至少我還活著。」

面具幫的活動範圍之大，令莉茲深感不安。在基地附近的區域、找到烏利的那家餐廳側門外，他們還看到面具幫在休息聊天，數著搶來的鈔票。

「到了。」莫比為大夥兒移開工廠大門。基地失守之後，他們象徵性地把門擺回門框，畢竟他們也只剩這塊破銅爛鐵可稱為財產了。

「你們的下一步是什麼？」瑞奇問。

「縮在這個破地方，等我們餓了再出去找廚餘吃吧。」莎夏一回到基地，便癱倒在地，徹底失去動力。

「好了，妳已經抱怨一整個星期了。」莫比把松鼠拉起來。「我們……沒有計畫，老實說，我們毫無目標。」他向瑞奇說。

「我們沒有烏利的消息；應該是說，我們沒有管道，也沒人手。」在工廠漸漸昏暗的光線下，莉茲更顯憔悴。在短時間內失去夥伴、盟友和資源，沒有誰能比她心力交瘁。

「現在我們只能靜觀其變，先搞懂那些面具幫到底想幹嘛。」莫比說。

靜觀其變？烏利都被綁架了還要靜觀其變？瑞奇吞下他著急的心底話，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些小夥子也是遭遇了萬般苦難。

「他們很明顯就是鼠哥的爪牙，不然就是犀牛的。但這都不重要，區區我們幾個市井小民，管對方是犀牛派還是老鷹派，我們一根寒毛也動不了。」莎夏嘆氣，起身去找可能隱藏在工廠陰暗處的美味松果。

「不要管她。」莫比對瑞奇說：「她上次被打到頭之後就變成這樣。」

話雖如此，但莉茲知道莎夏說的是對的。

她總是對的。

「山豬派特，我們需要山豬派特。」瑞奇提議。

莉茲猛搖頭。「不不不，再怎樣悲慘，山豬也不會是選項之一。」

「沒錯，他對幫派非常不友善。他以前從政時曾掃蕩街頭，讓大家過得很苦。我們那時還沒出生，但都是真的。」莫比補充說明。

瑞奇把派特如何款待他的事情告訴他們，但他們認為那是出於對老霍華同鄉的恩待，不能將兩者混為一談。

在莫比自告奮勇去找晚餐、話題結束後，瑞奇呆坐原地，無比失落。聽著空虛的肚子哀叫著，具象化了這份失落感。

浣熊走向大門，準備移開門板，但停止動作。「大家安靜！」他趴下，耳朵貼向地板。

瑞奇沒有學他，但也聽到了什麼。

「莫比！」莎夏出現在頭頂的橫樑上。「遠離大門！鄰居幫派老大和面具幫來了！」

莉茲警戒了起來。「什麼意思？」

「看來他們和面具幫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