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從今年2022年開始，不斷的負面事情一直發生在你我的周邊，儘管那些事情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消散而淡化......甚至化成黑白文字沉沒在歷史洪流中......

但我的內心始終一直浮現出同樣的問題，那個問題就像討人厭的蚊子、蒼蠅一樣，你不管如何費盡心力甩開它，它依舊想盡辦法出現在你身旁，依舊無解又煩躁──「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人類到底怎麼了？」

就像希臘悲劇一樣，重複的故事和劇本反覆上演，那背後似乎有一條令人厭惡的「命運之線」，無情地決定了故事裡所有人的結局，並嘲笑著每一位來閱讀這些悲劇的讀者說：「你們看！人的性格天生就是注定悲劇的，你們人類是沒辦法改寫命運之神為你繫上的那條線。」

「那又怎麼樣！」記得大學一年級，在一門《西洋文學史》課堂上，聽著出家人老師說著希臘三大悲劇時的那種無奈感。於是我對希臘神話和悲劇裡那種反諷人類命運的故事，甚至那些奧林匹斯山的神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覺得氣憤而在心裡面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一顆金蘋果可以引發一場史詩戰役，而他們說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引發的導火線，但那又怎麼樣！看看歌德寫的落落長像詩歌般的劇本故事《浮士德》，不也是反諷人類的惡念嗎？記得老師提到歌德時，我印象深刻地不是那為了愛情去自殺的傻子故事──《少年維特的煩惱》，那故事我在國中時，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直到現在還擱在書櫃中一角，覺得太傻、太無病呻吟了，甚至討厭作者跟我同一天生日，根本就是有錢人不知人間疾苦的一本像是自傳式的日記故事。

最深刻的則是，他的浮士德故事，即便我到現在仍舊沒看完那整本厚重的詩歌體故事，但為了慾望把靈魂賣給惡魔的故事，就已經很撼動人心了。惡魔、少女、學者、契約、靈魂，種種中世紀會出現的元素至今仍不退流行，但這跟希臘悲劇一樣又是嘲諷人類的一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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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現代科技發達的社會，這幾年病毒的入侵和不斷地變種，這社會恍如好像穿越時光，讓我重經回到歐洲那時代的「黑暗時期」，即便我從來沒把薄伽丘的《十日談》和但丁的《神曲》全部看完過，但我似乎可以從那隻字片語、藝術畫作、詩歌、建築、音樂、雕像，來感受到那時代──人類的罪惡和無助又渺小的善良。

今年開春這種感受更是濃烈，就好像：一朵在黑夜中默默盛開的玫瑰花──艷麗絕美；但隨後一場午夜大雨殘酷地把它打下來，紅色花瓣慢慢無聲落下來。隔天早上無人知曉這朵曾經盛開過的玫瑰花，是如何在黑暗中展現自己那美麗的容顏，人們只看到那在燦爛陽光下，落敗在土裡的柔弱花瓣。

烏俄戰爭地開打、病毒再度席捲而來且不停進化，人類只能無奈地學會與「病毒共存」；接著是，新聞上，不斷有著知名人士過世的消息，而那些人都曾經替社會帶來貢獻的，不管是藉由書籍、漫畫、歌曲、說唱（唸歌仔）還是政治理念，那每一個作品裏頭，都有一顆閃亮替人類社會福祉帶來美好的美麗靈魂啊。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這世界越來越黑暗，比黑暗更黑暗、比悲傷更悲傷；所以，神或者老天爺，才決定把那些人提前接回那美麗的天堂或者極樂世界，讓他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再也不受拘束地，開開心心地完成自己心中的理念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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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開始的問題──「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地球那樣美麗，人類卻不抬頭好好望著藍天白雲那樣優游自在，整天卻只知道低頭汲汲營營，互相殘殺呢？不管是病毒、戰爭還是暗殺，導致人類末日的根本就是我們自己。

活在地球上幾百萬年的人類，外表一直不斷進化，越來越精緻、越來越美麗，智商也一直成長，因此科技也一直不斷進步中。但，人心，好像始終停留在好幾萬年的史前時代，不斷重複地爭奪利益、搶劫資源、互相廝殺、奪取第一。

也許一開始我在幼兒園讀到《三字經》開頭中的一段話「人之初、性本善。」只是一場笑話，用來掩飾人類的惡意，也許希臘悲劇才應該是我在幼兒園或啟蒙時期要讀的故事，也或者，人類存在地球上，本身就是一場悲劇呢？

最後，還是樂觀地希望那些少數的良善人類，要堅持住你們美麗的靈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也讓我們好好地守護著，讓些美麗又閃亮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