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挑本最愛的書,那大概是想保有童心的自己!
「最愛」這個詞在我的生命裡很少出現。要把喜歡的人事物「框在一定的範圍裡」,它們好可憐喔,我的心也好可憐喔。就好像為什麼女生一定要喜歡花邊粉色、男生一定要喜歡積木汽車?怎麼不能都喜歡?
這個「最愛的書」的問題,好像不只一個人問過我,我每次都答不出來。一來是我書真的看得不多,二來是我看得喜歡我就會寫下來、買來送,像小時候蹲在草邊看螞蟻搬家很有趣,會叫同伴來看那樣,也像每一段人生都有「最愛」那樣。後來我真的非常喜歡什麼,我一定會說「是真愛」但不會是「最愛」!
我不太看繪本。或者說,在我十歲以後因為家境的關係,本來會丟給我大量書本、訂閱兒童報刊的父母離異,家中再沒有錢提供我這方面的資源後,我就只能姊姊看什麼書,我就看什麼書(她會去租很多小說。)或者我還能逃離家裡那種壓迫的氛圍和幫母親做工賺錢的時間,我會站在街角的書店翻書,但就是甚少走到童書區,翻那些從小我很喜愛的圖畫書。
年輕時我自己不太會挑書,我需要別人帶著我讀書,而我的另一半都是愛讀書的人,我不會「挑」書,她們讀什麼我就讀什麼,一方面是我不會挑選書,一方面也是不會挑食,或者誰丟什麼給我,我就會翻看看。《包姆與凱羅》就是這麼遇見的,恰好書店一起工作的C某日拿來給我看的。
我喜歡島田由佳的童趣。
椅子的腳不會是椅子的腳,不同的動物是可以一起生活,不同大小的角色會有它們自己的物品,每個細節都沒有漏掉,基本上讀完故事,可以把每個物件都拆出來一一細看,一頁可以讀很久,也是我可以完全不需要文字,只要看圖就能感到愉快的書,就像還不識字的孩子,指著圖一直好奇問著大人:「這是什麼?」、「唸給我聽啦!」(當然,我完全沒有父母陪我看書的記憶了。肯定是有的,但記憶也遺失了。)
《包姆與凱羅》應該是我此生至今,每次打開都會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不停的繪本。會像回到小時候,盯著《兒童日報》會剪下每個漂亮圖案重製成一個版面(天生要做排版設計的其實。)咧嘴的笑。
姊姊問我這個「最愛」的問題時,我好像也想很久,抓抓頭答《包姆與凱羅》的時候,她問我:「你喜歡青蛙嗎?」沒有耶,我說。但我很喜歡凱羅,比包姆多一點。應該也是凱羅我才開始喜歡綠色!(除了藍色外,我喜歡的顏色偏暖偏亮)
這套書最後一本沒有進到台灣,我還在東京的蠟筆屋買回日文版,並且買回一隻凱羅的玩偶陪我睡覺。(包姆很大很貴,下不了手。)姊姊每次看到凱羅都會說:「喔!那隻黃膽的青蛙啊!」我每次叫人在facebook搜「換日線」時都要說:「大頭上有隻青蛙的才是我。」那張照片是我在某日清晨醒來,看著凱羅坐在我頭邊,就抱著它自拍,真的是真愛吧!
我的童年,被父母截斷在十一歲未滿的那個五月裡。曾經很努力想要變成大人,但好像始終都長不大。(還常被誤會是二十多歲的孩子。)後來也就不掙扎自己到底長大沒或為什麼這麼孩子氣;後來覺得生命中一定要保有一個最純真的樣貌,像每次拿起這套繪本的心情那樣的純粹天真。
姊姊又問我:「其實你沒有特別喜歡動物對吧!」對!我對大自然沒有那麼喜愛,包括花草樹木,生物也只喜歡貓科(狗也喜歡,但怕吵。可是貓其實也非常吵。)但我喜歡所有可愛東西,好平衡我在童年一夜長大的失去和命裡帶來的嚴肅!
這套書我少說送出五六七八九十套。要說它是我要推薦,真的非它莫屬了。(但這套書在台灣應該是有版權的爭議,我始終沒搞懂過就是了!)
若要認真說這幾年最愛的書,大概是沈信宏的《雲端的丈夫》吧!沒有任何人能理解他的文字帶給我的影響力,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明白散文的書寫和口語記錄的差異,也左右了我後來的文字!但每次這麼一說,旁的人可能會認為我胡謅的!但無妨,「最愛」這件事本來就是主觀的,我喜愛任何可以讓我發現自己的書;我喜愛所有能讓我感到不那麼與這世界格格不入的文字,那些就是真愛了!
原文2019.09.02草草寫於facebook(那天姊姊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恰好符合主題就拿出來改。就不附書連結了。
沒想原來我寫過,這麼多年了還會拿出來看或買來送,真的是很愛了吧!包姆和凱羅的繪本時間 (這篇當年寫的也許更有當年的童稚吧!)
@gai 交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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