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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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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瑟與虎與魚群(電影 2003年)〈 josee the Tiger and the Fish〉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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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恆夫(妻夫木聰 飾演)在麻將館打工,這晚他聽幾位客人說起。

有個怪婆婆清晨時,總是推著嬰兒車在街道走著。

某人說:我很想掀開那床毯子看車藏著什麼?屍體嗎?

可能是隻大狗吧?幾人七嘴八舌說的口沫橫飛,沒人知道嬰兒車裡藏什麼。

恆夫下班回家時,老闆讓他順便帶狗散散步。

空蕩蕩街道,一人一狗走到斜坡處時,一輛嬰兒車衝~衝~衝而來。

嚇得恆夫拉著狗往後跳,追著嬰兒車又喊又叫的是微駝的老婆婆。

嬰兒車撞上路邊欄杆停住了,恆夫好奇走過去,掀開毯子,裡頭是個成年女孩。

雙手緊握菜刀,朝恆夫猛揮,把他嚇得跌個四腳朝天。

老婆婆(新屋英子 飾演)氣喘噓噓來到嬰兒車邊,久美子,不是他。

恆夫幫忙推嬰兒車,婆婆告訴他,久美子(池脇千鶴 飾演)是她的孫女。

得的不知什麼病,有醫生說腦麻,有醫生說細菌感染脊椎…

反正就是壞掉的女孩,雙腳殘廢,無法走路。

殘疾孫女讓婆婆覺得丟臉,把她藏在家裡,不讓人看見。

久美子又想出門,於是,婆婆就利用清晨,推她出門散步。

就有殺千刀的,故意使壞,出其不意衝出來猛推嬰兒車。

恆夫送祖孫回家,婆婆留恆夫吃飯。

久美子跪在凳子打蛋,開爐火,開始煎蛋卷。

久美子不吃飯,緩緩爬行到壁櫥,坐直身體,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閱。

恆夫和婆婆對坐吃飯,他讚美蛋卷好吃,並大口吞嚥白飯。

久美子說:當然好吃,我做的東西沒有不好吃的。

婆婆幫恆夫添第二碗飯時,久美子眼睛看著書頁,說:你大概會生病吧。

恆夫愣住,久美子補充:因為蛋殼沾有雞屎,沙門氏菌會造成食物中毒。

這你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大學生。

恆夫聽了這話,笑起來。久美子又說,還有,我叫喬瑟,不是久美子。

是莎岡小說《一月之後一年之後》裡那個喬瑟?喬瑟點頭。

喬瑟沒上過學,但她有滿屋子的書跟雜誌,都是做資源回收的奶奶撿回來給她的。

她非常喜歡莎岡的書,一直等有人丟掉續集《巧妙的雲》,至今無蹤影。

恆夫對滿腦袋奇怪知識,講話酸味十足。

怕人傷害她,想買把托卡列夫手槍自我保護的喬瑟充滿興趣。

於是改造嬰兒車,加裝滑板,滑著滑板推著喬瑟在街頭飛奔。

她伸手喊:想把天空雲彩帶回家。

結果,車速失控,嬰兒車翻車,喬瑟甩飛在空地,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嚇死恆夫。

恆夫去二手書店,買《巧妙的雲》送給她。

婆婆不可置信:你還花錢買書給她?

恆夫笑說:才五十塊,很便宜。

恆夫的同學香苗(上野樹里 飾演)畢業後,要做社福,邀他一起當社工。

透過香苗,知道低收入的婆婆可以室內申請無障礙改建。

婆婆拒絕,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費這麼好的事,恆夫拼命遊說,婆婆終於同意。

建設公司來施工時,老闆對恆夫說:喬瑟真是有趣的女孩。

香苗也來看何謂無障礙設施。

躲在壁櫥的喬瑟透過縫隙看兩人親密交談。

生氣自卑又傷心,決定不再理會恆夫。

恆夫冒雨送來熱騰騰煎餃,快敲破門了,喬瑟連開窗都不肯。

婆婆隔著門說:她是壞掉沒用的女孩,不值得你這麼好的男孩對她,你不要再來了。

恆夫和香苗在一起,他到之前幫忙喬瑟家做無障礙建設公司上班。

老闆說起那個奇妙殘障女孩可憐啊。

不久前奶奶死了,她連買日用品都沒辦法,畢竟路途遠。

雖然有社工幫忙,生活還是困難…。你不知道她的事嗎?

恆夫話都沒聽完,趕到喬瑟家去。

喬瑟和顏悅色接待他,說起祖母突然過世,恍若作夢。

社工隔幾日會來幫她購物,鄰居那個變態要求讓他摸胸部,就幫忙倒垃圾。

恆夫斥責不該答應這種要求。

喬瑟哭腔:社工只有中午才來,不然要讓垃圾堆滿屋?

恆夫摟抱喬瑟安撫,情緒平復的喬瑟,鋪好床,當恆夫面,寬衣解帶。

恆夫拋棄香苗,搬來和喬瑟同居。

幫忙搬家的學弟誇他:佩服你,有勇氣跟殘疾人士生活。

恆夫帶喬瑟去動物園看老虎,張大嘴的老虎,威風凜凜的老虎。

讓目不轉睛的喬瑟握緊恆夫的手說:

我曾想過,要是我戀愛了,就要把害怕的東西都看一遍。

我要是遇不到生命中的那個人 我就永遠不看老虎,只能接受現實。

現在我看到了,充滿感激之情。

香苗為喬瑟搶走恆夫,跑來找喬瑟算帳,兩人在大街互甩巴掌。

恆夫向喬瑟朋友借車,帶她回老家參加聚會。

弟弟問他:你當真要跟她結婚?他信誓旦旦點頭。

在休息站,恆夫揹喬瑟去上廁所,提議買台輪椅,揹人很累,而且我會老。

喬瑟拒絕,要他揹她一輩子。

恆夫給弟弟打電話,拜託轉告父母,工作太忙,不回去了。

終究還是沒勇氣帶喬瑟見父母親友。

兩人去水族館竟是公休日,進不去,看不到魚的喬瑟盧個沒完。

去了嚮往已久的海邊,喬瑟摸了海水,撿了貝殼,石頭。

恆夫請旁人幫忙拍照。

喬瑟要求住海洋汽車旅館,恆夫喊:這以小時計費,很貴。

你帶我住這家,就讓你做世界上最色情的事。

房間有仿照海洋投影,海水流動,各種魚群悠遊,人彷彿置身海底世界。

喬瑟靠著睡著的恆夫,看變幻的影像輕喃:黑暗,那是我以前待的地方。

我住在深海底、沒有光、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沒有風、沒有雨。

寂靜無聲,只有時間慢慢流逝。

可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但是我並不孤獨。

和你一起生活,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你不和我在一起了。

我會像一個失落的貝殼孤獨在黑暗海底滾啊滾啊的,即使如此,也沒關係。

恆夫和喬瑟終究還是分手了,他如常穿好鞋子準備出門,說:我走了。

喬瑟遞給他一本色情書刊做為分手禮物。

香苗在路口等他,兩人走著走著,恆夫停下腳,對著車水馬龍放聲大哭。

恆夫說:有的人,分手後,仍然可以當朋友,可喬瑟不行。

喬瑟有了電動輪椅,可以自行出門購物,在老屋裡孤獨做飯,生活,寂靜無聲。


2003年《喬瑟與虎與魚群》電影,和2020年動漫故事幾乎完全不同。

喬瑟同樣傲嬌,電影裡池脇千鶴因祖母嫌棄她的殘疾。

把她藏在家裏,避免外面人對身障者異樣眼光。

她很認份的包辦家事,不似動畫裡祖母寵溺喬瑟。

凡事不讓她動手,只關在房間畫畫,看書。

她知道恆夫無法跨越世俗眼光跟她在一起,同居生活後段。

她常常任性的把恆夫使換的團團轉,讓他在激情過後,選擇離去。

或許這符合田邊聖子的原著吧。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