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運五年,腳依然癢
IPFS
2014年,佔領期間和一位女生幾乎每天都見面,有時一同迎來日出,有時一同度過寧靜的夜晚。我們幾乎不會相約一同前往,但每次到了現場,都會發個短訊問問對方在不在,即使不在,也問一下人可安好。
有次警察天馬艦公園亂打人,我們慌忙走避,她激動得抱著我哭。她的一件薄外套因此而遺留在衝突現場,没能够撿回來。以前我們並不相熟,只是見過幾面,佔領還沒結束,我們就一起去了一次旅行,很不幸,我途中發生車禍,手腳都摔傷,回港後仍每天纏著繃帶去佔領現場,很多人以為我是被警察打傷的,很慚愧,我在佔領區一點傷都沒受過。
過了這麽多年,傷早就好了,留下了一些疤,也留下一些後遺症。出汗太多的時候,鹽分刺激著舊傷口,就會特別痕癢。記得那時傷口剛開始結疤,我總喜歡去抓,那個女生就牽著我手,不讓我去抓。對於她這個舉動,我是特別不滿意的,因為牽著我的手,我不僅傷口癢,心也癢。
我們終究沒有走到一起,這些年來甚至斷了聯絡。激情燃燒後,社會幾乎平靜了五年,當佔領再次發生,我也並沒有在現場見到她,但通過社交媒體,知道她在物資站幫忙。
不忘初衷,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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