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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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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上插了十來支針,有些軼事反倒成了樂趣

Je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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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突發的 Bell's Palsy 面部神經麻痺後,除了早期使用高劑量的類固醇投藥治療10天,之後因為也達到上限沒法繼續給藥,所以在約莫服藥一週後,也開始到住家附近習慣去的中醫診所找常去看診的中醫師尋求中醫治療。

第一次去,年輕醫師請我拿下口罩,開始進行一連串的「拌鬼臉」大賽,想當然爾只能做到一半的表情,另一半依然是力不從心。當時也正是病徵最顯著之時,在年輕醫師看起來就是個「遭透了」的狀態...他問我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歪了下頭,只想到發作前兩天連著先做了深夜 facebook 直播幕後工作,隔天一大清早又爬起床睡眼惺忪的塞著車趕赴動物哥的神祕任務之約。那幾天處於精神耗弱,但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連就是。

經過「望聞問切」的診斷後,年輕醫師決定開了一週的藥,然後宣判開始每週兩次的針灸之旅。躺在針灸床上等著年輕醫師的時間總是煎熬緩慢,每次他一過來,啪擦啪擦迅速的14到18針滿佈四肢與面部,都是全身肌肉緊張,真是痛到恐怖。然後開始等著看看「任督二脈」會不會就此被打通?(我也不是年少精奇之材,估計還是別妄想了~)

從每次等著針在身上滿佈的時間流逝,應該都可以聽到5至10位患者進去跟年輕醫師問診的流程。我實在不願意確只能「被迫」認真旁聽著。這才發現為什麼每次去看個中醫針灸都是花費2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實在中醫師太忙了。他簡直跟個「告解室」一般,要不就是聽著患者訴說因為上班所以生理期不順,要不就是說天天都吃泡麵因為一個人沒辦法下廚房,還有小女生運動受傷一直問這段期間還可以做什麼簡單運動嗎?(當然被年輕醫師說了:現在就是要妳休息的時候,還想動啊...)

形形色色天南地北的煩惱,男女老少的各種故事,一下子都濃縮在這裡發生,有時候光光聽著聲音幻想一下每個人故事的情景,也讓受著針灸苦難的自己得到一絲絲放鬆的慰藉。

現在已經做完六次的針灸了,年輕醫師這兩次都說自己復原速度很快,狀況也不錯。言外之意可能不太需要再這麼密集針灸了。每次去診所前其實都還是鼓起一股氣,這時候,反倒有點懷念「聽故事」時間的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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