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乐支声
在毛泽东的统治下,每个中国人都是零,十亿个零加起来仍然是零,因而毛泽东最后也变成了零。毛泽东的这种处境,与整个中华民族的处境完全一样。关起门来看自己,真觉得艳美无比,俨然仪表堂堂的男子汉,几千年悠久的文化灿烂得令人目眩;打开门再看自己,顿时相形见绌,非但谈不上艳美,反而倒像个满 脸皱纹、拄着杖却又要吃母乳的老小孩,源远流长的文化就像一身俗不可耐的古装,除了作为陈列品之外 ,便毫无用处。说得挖苦点,中国人在近现代世界史上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奴隶而生活的。毛泽东所一手发动的一系列政治运动,在满足了他的个人欲望的同时,却把自己连同所有的中国人从人类中开除出去了。毛泽东所能做的一切,一方面是他个人的魅力所致,另一方面是中国文化的恩赐。愚昧的软弱的中国人和千古不变的专制政体,为毛泽东提供了一展才华的最佳舞台。他在这个舞台上所导演的戏剧,固然有“反右”、“大跃进”、“四清”等 轰动一时的剧码,但是这些都是模仿之作,完全是另一个专制魔王斯大林手法的翻版。属于毛泽东个人独创的杰作是“文革”。这是一部以全民族的巨大牺牲为代价而创造的作品。它的独一无二就在于把专制主义发展到了前无古人的境地。因而, 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毛泽东不啻千古罪人。由否定“文革”到否定毛泽东是历史的必然。---"混世魔王毛泽东" 刘晓波
否定毛是全民族的一次脱胎换骨 在政治上不能从一党独裁内部寻找力量来反一党独裁;在经济 上,不能从公有制、计划经济内部寻找动力来改革经济;在思想上,不能从教条化的马克思主义内部寻找新的思想;在广义的文化上,不能从中国传统文化内部来寻找所谓的精华。而只能用多党并存的民主制代替一党独 裁,用私有制、市场经济代 替公有制、计划经济;用多元化的言论、思想的自由来代替思想一元化;用世界的 (西方的)现代文化来代替中国的传统文化。否定毛泽东,在最根本的意义上是否定中国人几千年来的小农式生存,是一次 全民族的脱胎换骨。尽管,这种否定不会一蹴而就,很可能是个极为漫长的历史过程;但中国人必须从现在开始启动这一进程。我以为,这也许是世界历史上最漫长、最艰难的否定过程,因为中国专制主义的生命力之顽强堪称世界之最。尽管,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痛苦之巨大甚至可能是难以忍受的,但是,除了忍受痛苦的煎熬之外,当代中国人别无选择。否则的话,尽管毛泽东已经魂归西天,但他所代表的专制主义仍然是永远不落 的红太阳。---"混世魔王毛泽东" 刘晓波
人民公敌毛泽东的最后几年里,虽然身体完全不行了,但是脑子还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国家的领导权交给谁?在他心目中只有江青最可靠。所以决定让江青接 班。但是他也明白江青结怨过多,无法获得大多数人的同意,所以让华国锋协助江青。毛泽东一面对华国锋说:你办事,我放心。但是还说:有事 找江青商量。毛在他死前一年对他死后的国家领导人的安排是:党主席,江青;总理,华国锋;人大委员长,王洪文或毛远新;军委主席,陈锡联。以后又改为党主席是毛远新。总之没超出他自己的几个近亲。江青或毛远新何德何能,凭什么能担任国家主席之职? 江青在文革中的表现完全是一个泼妇,丝毫没有远见卓识,自我膨胀,不知天高地厚。,,他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毛泽东的家天下如何维持。1971年林彪出事后全国人民松了一口气,认为林彪误导伟大领袖搞文化大革命。现在林彪死了,这场毫无道理的文化大革命应该停止了 。各处地方都在落实政策,解放原来反林彪和反文革的人。可是毛泽东因为林彪出事而心情极端压抑,生了一场大病,他的健康再也没有恢复。一国的领袖其心情和百姓的心情极端相反,面对同一件事百姓兴高采烈,领袖闷闷不乐,真是百姓的极大不幸。在1975年邓小平第二次复出后,首先整顿了梗塞了的全国铁路系统, 使其能够正常运作。然后整顿各级政府中的派性,消除互相对立的情绪,并解放了 一批被打倒了的干部,抓一部分坏头头,从而使政府工作逐渐走上正轨,生产明显恢复,各项指标转为上升,全国人民感到有了邓小平,形势在好转,破碎的国家有可能恢复正常。可是毛泽东想的和百姓的利益无关,只想着自己的权能不能保住, 江青能不能接班。邓小平几次和江青发生正面冲突,毛泽东决定搞掉邓小平。这就是1976年毛泽东临死前的批邓运动。邓小平又一次被打倒。毛泽东从一个政治家沦落为处处和人民相对立的人民公敌,就是因为他被权力的迷信所控制,丧失了起码的理性。---"把毛泽东还原成人——读《红太阳的陨落》" 茅于轼
长津湖战役后,9兵团直接被干残废,整个兵团爬窝了四个月。“酒司令”宋时轮可谓恼羞成怒,在战后全兵团团以上干部参加的战役总结会上大发雷霆,会议伊始即当众枪毙两名营级干部,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搞得会议气氛肃杀,与会者噤若寒蝉。其实以他兵团司令兼政委的地位来讲,宋老头儿枪毙个把营级干部的职权当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会儿干到了四条腿儿的营级干部,大都是抗战时期就跟共产党干的老革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非罪大恶极,不然不会真枪毙。后来五次战役中全军覆没的180师,追究责任时也没听说谁被枪决。
被宋时轮枪毙的这两个倒霉蛋儿没能活到吃香喝辣、在干休所颐养天年的那天,未免真是有些时运不济。本应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即便不能像宋司令那样大吃狗肉、豪饮茅台,二锅头总还是有的,没成想却被宋司令斩了马谡,人家还没挥泪。他们是谁,自然引人好奇。
首先应该指出,像这种追究责任、枪毙人的非伟光正军队故事,基本上没可能出现在任何署名的文字资料中,只能是亲历者私下的口耳相传。具体到宋时轮在长津湖战役后枪毙人这事儿,似乎去年开始在网上流传,但如你所知,故事出处是断然不会有的。其实可以想象,它无非是当年9兵团的干部们向身边人讲的故事。
这次全兵团团以上干部战役总结会确有其事,时间是1951年2月3日至5日,当年的26军副军长张侄秀在日记中有记载,当然只是寥寥数笔,会议细节自然是绝口不提。不过张军长提到了兵团政治部主任谢有法和参谋长覃健关于26军第77师、88师的调查报告,想来这应是主要的讨论内容。能让宋时轮发狠枪毙自己的同志,自然是让他咬牙切齿的事儿。从这个角度和现有资料来看,够格枪毙的,那就远远不止两个营级干部了。
最让宋时轮痛恨的,当然是预备队26军未能及时按他的命令赶到战场,围歼陆1师主力。1950年12月4日,陆1师主力顺利从柳潭里撤到下竭隅里,拧成了一个拳头。9兵团之前无法歼灭被分割包围的陆1师,那么现在对手合兵一处,自然更是没了胜算。闻听消息的宋时轮怒火攻心,一拳砸碎了铺着地图的办公桌[见叶雨蒙、陈冠任],质问26军怎么还不上?按他的计划,26军应于4日晚发起进攻。
此外,59师怎么搞的,为何没能拿下柳潭里和下竭隅里山路上的险要关口死鹰岭,让陆1师顺利通过?20军的战役总结显示,59师担负断路任务,其中177团3营负责死鹰岭一带的阵地。该师先后投入了至少5个营的兵力,却未能攻下陆1师一个加强连把守的死鹰岭阵地。3营营长沈锡金四次故意弄错方向,拖延、不执行命令,脱离和推脱责任,逃离指挥位置逃避战斗,跑到防空洞里躲着。这场战斗美方记载非常详细,有专著研究,但此处不赘述。据美方资料,其阵前志愿军遗尸1500多具。
沈营长的表现,在20军总结中被当成了负面典型,从他的战场表现来看,怕是够格枪毙好几次了,而且直接导致陆1师合兵一处,足以引起老宋的震怒。因此有文章称这位沈营长和他的教导员就是被宋时轮枪毙的两名营级干部。沈营长被枪决完全有可能,现在也确实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相关资料。但177团3营教导员不可能是被枪毙,原因很简单,因为有资料明确记载[177团某股长日记],3营教导员王曰瑚在死鹰岭战斗中阵亡。
此外,很多文章称两个倒霉蛋是77师231团的营级干部(如你所知,这些文章当然是互相抄来抄去且没有出处)。这倒完全可能,因为如前所述,77师和88师的表现是如此之差,以致于9兵团派出了参谋长和政治部主任分头去蹲点调查。具体到77师231团,够格枪毙的怕也不止一两个营级干部。按照谢有法的调查报告,这个团初到战场未及接战,团长就命令先头营撤回,这比上级规定的脱离战斗时间早了整整3个小时。陆1师12月7日全部从下竭隅里南撤到古土里,26军急令77师南下追击,本应是先头的231团结果磨蹭到了后边(当然,也不是没理由的,部队已经饿了三天)。
更要命的是,该团南下后的宿营地与58师174团的阵地一山相邻,仅有鞍部之隔,且海拔更高。174团阵地被陆1师攻占后,上级急令231团出击夺回阵地,该团抗命不从,连火力支援都没有。抗命原因不详,估计还是部队已经饿得半死不活了。陆1师撤离古土里、南下水门桥后,上级又急令231团出击,但此时营连干部已无法集结起部队,说是哗变也不为过。无论客观原因是什么,231团的表现大概已经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其实整个77师追击陆1师到古土里之后的表现都让人震惊,师团领导屡屡不执行或拖延执行上级命令。
不执行命令,那就是抗命,只不过调查报告里没这么写而已。而且处理师团级别的干部,宋时轮明显要三思,特别是师级干部。事实上,77师的师长沈萍和政委魏伯亭后来仕途似乎也没啥影响。特别是魏政委,官运亨通,做到了总政副主任。229团和230团的团级主官基本不受影响,大都做到了军级离休。唯有231团团长,似乎消失了一般。在77师的师团级主官子弟的回忆文章中,仿佛231团团长和政委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里我倒是觉得应该指出,231团的于团长和李政委或许是出于爱护部队才从实际情况出发拖延执行命令的呢。
众所周知,太子违反防空纪律,在彭总办公室弄蛋炒饭时被炸身亡,但朋友发来的这则史料还是让我愣了一下。老兵们都知道,被凝固汽油弹烧死很残酷。但太子更悲摧,身体被烧焦不说,脖子被坍塌物切断,先拖出的是躯体,然后才找到头颅。
这是在场的志司作战处长丁甘如的口述史料,元江执笔,比杨迪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