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69 該被遺忘之地(七十三)

鏡,在提供保護,讓她的氣息傳不出去,而外面無論甚麼也無法突破進來。同時,卻也把她給囚禁了,除卻「小交流」的通訊之外,她個人的五感都被無形束縛起來了……
離初就是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才逐漸掌握適應的方法,能稍稍發揮無視約束的能力。那就是,以無視來抗衡。在她的特殊能力下,她連五感都控制自如,讓她可以把注意力只聚焦在她想要看到的一處。情況就像無中生有的製造出一塊板子,而上面只開了一個針孔大小的洞,然後將之放在眼前,把視線範圍以板子給收窄起來……
原來,有些限制,若想將之無視,首先就得自我設限……似乎,沒有真正的無限制,所有的自由都存在相應的代價……
「小交流」之所以能夠維持與外間的聯繫,都是由於離初的能力讓無形的訊號突破了這個空間,達到如常的收放。透過「小交流」所看見的影像,同樣也是因為她的能力,以捨棄部分的視野,換來可以自由觀察而視覺不會被破壞的影像。於是,當小空的注意力給投放到離初身上時,他能確切的從鏡面倒影上清楚看到她的鏡中虛像,而不是一堆無限重複的白衣人影……
回想起來,來到這個鏡子空間,最能讓離初感到有所收穫的,便是讓她對自己的異常能力增加了一些認知。
無視約束與加諸限制,似乎是相反對立的,卻又如同一體兩面同時存在。當中的取捨,是必須回答的選擇題,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自由,必然需要付出代價。
可惜的是,她似乎還沒辦法把能力完全給發揮出來,所以哪怕訊號可以突破這鏡子空間,她卻走不出去。
「離初姐?」小空的聲音,帶著疑惑,透過「小交流」傳來。
此時的離初,已經把壓縮食糧全都收好,然後繼續之前的行動,在這彷彿沒有盡頭的鏡子空間裡,邁步移動。除了親身用腳走、用手觸碰,似乎沒有更好的方法,讓她能在這裡,進行探索了。
「我吃飽了。」離初隨意的回應了一句。
然而,她似乎沒有發現「小交流」傳送過來的畫面,有甚麼變得異常了……
「先不要四處亂走呢!流大哥快回來了!」小空不知怎的緊張起來。
「我知道。但我也得從這裡出來。」離初依然不以為然。
她的注意力,現在只放在自己的步伐與「小交流」之上,根本無視身處環境的其他一切!
所以,她沒注意到小空透過「小交流」所看到的情景……
「妳……先停下來,好嗎?」小空的慌張不是裝出來的,他甚至讓「小交流」的視點翻轉過來,照向自己,就像是要面對面的把離初喊停!
「怎麼了?」離初不以為忤,只是也沒有選擇把小空給無視掉。
她也像小空那樣,把「小交流」的鏡頭調節過來,讓小空能夠跟她作另類的面談。
「離初姐,妳沒看見嗎?妳的周圍!」
離初的注意力,這才給重新釋放……
無數的鏡像虛影,無數個自己,一如離初發動她的能力之前,是足以讓她瀕臨瘋狂的情景……
「哇!」小空……果然,立即就吃不消,驚叫一聲!
「對不起……你先別看!」離初立即嘗試把她自己的感觀與她對「小交流」訊息收發上的影響,分別進行不同的調節。
「沒事。妳自己之前一直看見的,都是這樣?」小空似乎即刻就弄懂了。
「我也無法確定……」離初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總算看見了小空之前看到的異象了……
在一瞬間卻作出無數次的嘗試過後,離初的視力自行作出適當的弱化,以光線的明暗,將鏡像區分出來。這樣的情況下,多出來的東西,立時變得顯而易見……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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