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又好難推的緝魂】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個編劇,沒案子沒錢的時候什麼工作都做,三十幾歲二十幾個職業,這是上次推「惡之畫」的開場白,不知道為什麼想再講一次。好啦,回歸正題。
剛開始看到緝魂預告片直覺的期待是高配版的「雙瞳」,加上程偉豪明擺著就是這個世代的大片一哥,滿心期待的跟自己的感官說:「今晚賞你們乒乒乓乓吃個粗飽.jpg」。殊不知走出戲院,內心只覺得:「真想推薦大家看,但這該怎麼推啊?」
他確實不是另一部雙瞳,給你滿滿的驚悚、著魔與虐殺。
但是劇情的推進會讓人期待後續的各種展開。看完全片回頭想起整個故事,其實動機十分簡單,手法也不複雜,然而每次變換角度重新述說事件就能帶來一次翻轉,照顧到每個重要腳色觀點的同時讓你出乎意料,劇本確實紮實。
說個不好意思的往事,
當年我看完目擊者的感想是:「片名改叫巧合者我就沒意見。」多年後看完緝魂,只覺得刮目相看,所有轉折我都買單收貨。
雖說如此,這部電影帶給我們的卻又遠不只是關乎劇情的有沒有猜到,很多人說到不要說的精湛表演,
其實在我眼裡看來更像是導演與演員經歷了生活,重現了體會。
夫妻之間從工作模式到收工獨處時突然放軟的聲調、親暱的小動作、張震的眼神,辦案時繃緊如利弦,看到老婆時柔弛如滑絲。孫安可她以一種花瓶的假象翩然登場,後來你才發現這隻花瓶好像還可以兼任吸塵器、果汁機跟電動刮鬍刀。林暉閔在預告片裡面看起來癲狂妖邪,但他深深望向母親的眼神就是那麼的稚幼而依賴、思念而繾綣。不論劇情,我真正沒猜到的是:表面營造出如此冷冽驚悚氣氛的商業類型片,竟然看完只讓我覺得好想家,好想多回去看看外婆和爸媽。
後來在幾則報導裡面看到張震的癌末設定與程偉豪在拍攝期間的家庭經歷有關,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情節的安排與刻劃背後帶有多少情感投射,或許這也影響了結局吧,雖然我不能在這裡說出來。
即使我這個菜鳥編劇跟已經是億萬名導的他在創作道路的景況有著雲泥之別,但同為創作者,其實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持續在每個作品裡,投射並梳理自己的人生吧。
據說許鞍華的紀錄片「好好拍電影」也是在說這個心情,我是還沒看啦。
或許再隔幾篇貼文,你們就會在開場白看到這個id說:
「我是個編劇,沒錢沒案子的時候什麼都做,四十幾歲三十幾個職業等等。」到了這個年紀,逐漸開始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機能逐漸走下坡,更是眼見長輩們學習著與退化共處,看完緝魂,可以讓你更懂得珍惜自己的健全身軀,
我竟然歪樓到這種程度還可以記得自己在推片,真是好險好險。
感謝你的閱讀,新年快樂,大家都健康。
去看緝魂吧,不要預設太多,我們都一樣地不一樣,
你終會因此片得到專屬於你的療癒與救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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