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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名字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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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綠皮書》── 不管甚麼顏色,都應享有平等的待遇

沒有名字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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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自網上

《幸福綠皮書》是一部2018年的美國喜劇劇情片,作品在第91屆奧斯卡金像獎獲得多個獎項,包括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最佳原創劇本與最佳剪接。電影根據真人真事改編,故事講及鋼琴家唐·雪利為接下來的音樂巡迴演出找尋適合的司機,在面試數個求職者後,唐·雪利選擇東尼·瓦勒隆加為他接下來的旅程司機。由於唐·雪利的種族與出身,他們在旅途中受到不少的阻礙,在為唐·雪利安排住宿與膳食時,東尼·瓦勒隆更要不時看一看那本名為《黑人駕駛綠皮書》的書籍,因為一旦走入沒有列在書上的店舖時,便會受到店員不公的對待。故事的最後,唐·雪利完成了他的音樂巡迴演出,而東尼·瓦勒隆加趕在家庭聖誕派對前回到家中,與家人一起慶祝,當中當然少不了他的至友唐·雪利。

  • 被囚困的一生
唐·雪利:「他們無法選擇是進去還是出來,而你可以。」

每個人生而平等。這句話在以前的年代一點都不適用,特別是在那個白人帶著優越感的社會中,黑人似乎一生下來就帶著罪。膚色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為何在以前的社會,白皮膚就會帶有天然的優越感?這或許是因為我們對於「白色」有著共同的認知── 純潔。正因為我們對於白色有這種想法,所以我們對黑色、黃色等等的顏色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想法,當這些顏色出現在人體時,我們便會產生排斥感。我們對於膚色有著刻板印象,我們對於不同種族亦是如此,而這一點在《幸福綠皮書》中明顯地被強調。唐·雪利說過:「不,你不是厲害,而是很壞。我的意思是別的黑人喜歡聽某種類型的音樂,不代表我就必須喜歡,也不代表我們都吃同一種食物。」人們對於黑人有著不少的刻板印象,或許這些刻板印象來自一些影視作品中的黑人形象,他們有著低學歷,生活中要面對失業問題,兄弟姐妹眾多,而家庭環境不好以致全家都要住在貧民區。在部分作品中,黑人的角色說話低俗,有時候更會使用暴力。看著看著,不難發現,這個設定與電影中,東尼·瓦勒隆加的角色設定十分相似。而他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對唐說:「我比你更像黑人,你一點都不了解你們種族,他們怎麼吃飯、怎麼說話、怎麼生活,你都不知道小理查德是誰...每天都要努力打拼才能供養家庭的混蛋,而你呢?這位大人物?住在城堡上面環遊世界,為有錢人演奏音樂。而我住在街頭上,你就坐在寶座上。所以沒錯,我的世界比你的更像黑人。」筆者認為這部電影最有趣的地方便在這裡。黑人與白人的設定相互顛倒,在這個時候,更能突顯出種族的問題,又或是,不是種族的問題。這是甚麼意思呢?我們一直認為的種族問題或許並不是因「種族」而產生。不同的種族都有著相同的性質,不論是貧窮或富裕,低俗或有修養等等。就如這部電影中,黑人能踏入上流社會,而白人也會是低下階層。不同的種族中都會有著一些相似的人,只是種族把這些問題嚴重化,也形象化了。因此我們不自覺地會認為黑人就是那些窮困又粗言穢語的人,而白人則是富裕又高貴。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其實一直以來人們所說的種族問題到底是甚麼呢?又或是,所謂的種族歧視到底是從何而來?人們從不同渠道獲得片面的資訊,對不同種族形成一些偏見與刻板印象。當我們面對那些人時,自然把他們與那些偏見聯繫起來。但其實這些與我們身邊的不同膚色的人有何關係呢?我們那些偏見又或刻板印象源於一個種族的社會問題與文化差異,很少是因為他們的個人因素而產生,我們把所有的問題歸納於種族上,彷彿種族才是導致所有問題的源頭,然而並不是,社會、文化等問題在哪個地方沒有呢?

  • 表面的欣賞
唐·雪利:「我一輩子都得忍受那種挖苦,你連一個晚上都忍受不了嗎?」

誰都不會喜歡一生下來就備受側目,誰都不喜歡被人標籤。在那個年代,對於一般人來說,想要擺脫身上的標籤並不是沒有機會。他們可以去改變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這樣保持下去,人們的觀點便會慢慢改變。但對於黑人來說,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掙扎,身上的標籤卻像被鐵鍊綁著,怎樣都掙脫不開。在電影中,唐·雪利說過:「我是住在城堡裡沒錯,托尼,孤身一人。那些白人富翁花錢讓我給他們彈鋼琴,是想讓自己顯得有文化。但只要我一下台,我又變回那個他們不屑一顧的黑鬼。因為那才是他們真正的文化,而我只能獨自承受這種輕蔑,因為我不被自己人接受,因為我跟他們不是同一類人!所以如果我不夠黑,也不夠白,又不夠男人,那你告訴我,托尼,我是到底是甚麼人?」對於唐來說,他對於自己的身份認同是十分模糊的。他身為黑人,但接受著白人的教育方式,他不了解黑人的各種文化,而白人社會亦不接納他。他夾在中間,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角落。在電影中,有數個鏡頭表達了唐在黑人社會中的不合群,他被農民們注視時,他踏入只許黑人入住的旅館時,又或是他進入酒吧時,都被當是外人一樣。唐在黑人族群中找不到存在感,在白人社會中更難找到。對他的觀眾來說,舞台上的他是耀眼的,但舞台下的他與其他黑人無疑。唐所說的「文化」其實有兩個意思,所謂「文化」不但是說在白人的文化中黑人就是低人一等。「文化」亦是說,白人展現出他們欣賞黑人鋼琴家的一面,更顯示了他們有文化。唐在觀眾們的眼中猶如一個小丑。幸運的是,隨著社會變得開明,人們對於不同種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認識。在面對不同的文化時,大家都有更好的心態去接納,雖然未盡完滿,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筆者認為唐有句話說得很好,他說過:「靠暴力你永遠都贏不了,托尼,只有保持了自尊你才能贏,自尊總能獲勝。」的確,我們不要因為別人的輕視而感到自卑。雖然被標籤,被歧視的問題不會因為自己保有自尊而有所緩解,但若連自己都甘於被輕待,又有誰能挺身而出呢?暫時的退讓並不是妥協,而是靜待時機成熟。在這等候機會的過程中,內心的自尊當然會受到不少的打擊,但萬萬不能因此而磨滅。一旦失去了自尊,便亦失去了與社會主流觀念抗衡的力量。試問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又有誰會尊重我們呢?若我們一直保持自尊並努力堅持,漸漸地,我們的訴求終有一日會成為社會主流聲音之一。而這一點,相信大家都早就有目共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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