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挪威室友(四)
IPFS
这部分想写一些可能不能在豆瓣上发出来的话。
大胡子对中国的好奇真不是一般,可他也时常保持警惕,想问问我这个中国人的看法,不完全信任于他所看到的媒体报道。
如在武汉疫情爆发期间,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政府如何隐瞒数据。后来,有媒体报道到底有多少的手机号码被爆无端注销,从此推测武汉到底死了多少人。那时,武汉已经封城,我在豆瓣上混迹多天。对此,我觉得这样的推理不完全可信,我如此向大胡子解释。
又如,武汉封城,湖北封城,全国人民都在坐月子。大胡子说,不给人们发钱,提供生活的保障,怎么能让人们在家里坐着呢?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坐了一个多月的月子,甚至更长。
另外,当时我在挪威也去买了口罩,让姐姐带回国再快递给我那些医生的朋友。当然那时武汉非常缺口罩,可是,听那些医生朋友说,他们都将防护物质给一线,反而,他们这些二线不受重视,也无法得到充足的防护物资。大胡子听说后,他非常生气地说,为什么能叫这些医护没有防护再上前线呢?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还是说,你尽量多买点给他们吧!
每次,说起类似的事情,大胡子都很捉狂又生气,同时,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生气,不去做点什么?哎,老实说,我已经很无力吐槽了。他说,若是挪威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要去骂人。
后来,当疫情在挪威蔓延,大胡子开玩笑又貌似很认真又非常大声地说,让我搞卫生来出补偿中国传播病毒到了挪威。我也很生气地说,为什么一个政府的错误要我一个个人来承受?我又不能决定是不是这个政府?
那次,大胡子终于有点明白了。因为他可以投票,所以他关心挪威政府的一切,可是,对我而言,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他似乎有点明白我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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