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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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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P-3 | [在/造]社區? #第二場活動消息:社區因人而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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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運用一種融入當地,由下至上的方法進行課題,當我們掌握知識和方法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本身就手握權力呢?

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三的晚上,握手操場迎來了由Marcus主持的第二次“[在/造]社區?”沙龍。 分享嘉賓是來自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的博士生吳承庭,他通過視頻會議的方式,分享了兩個在社區進行田野調查的案例。 參與者們也對分享做出了回應,分享了各自對於[在/造]社區的思考,對於探索方向的疑問。

文:胡楊


[在/造]社區?活動現場(握手操場)

活動由主持人Marcus分享本次沙龍內容提要開始。 隨後,承庭對分享內容進行了簡單的概括:台灣的在地文化是怎樣的? [在/造]社區的方法論是怎樣體現的? “社區”又是一個什麼概念? 在這樣的預告之後,吳丹也提到了從上次活動中總結出的兩個主要議題:

一、如何通過自下而上的方法建構多元的社區?
二、[在/造]社區為什麼要在體驗中進行實踐?


聽到這句話,我也深有感觸:故事,是體現人類文化的重要方式,因為每個人口中的敘述都是那麼獨特而帶有個人印記。 也正是因此,人類是不可被機器替代的,個人是背負著一種文化記憶的。

隨後,承庭又分享了由藺 (lìn) 草帶出的故事。 在台灣的苗栗,藺草是當地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也是社區成員生活、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加入勞動,成為了融入在地社群的其中一種方式。 也正是通過這個過程,承庭與社區成員逐漸搭建起情感鏈接,慢慢打破當地居民對“調研”的防備和疑慮。

人類學是如何通過田調的方式來影響社區呢? 通過逐步了解當地文化以及社區成員的生活特點,做人類學的課題目標希望能發起“一個可創造價值,解決問題的項目。”這樣的目標,並不是短期就能發揮出巨大影響力,而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承庭提到了做人類學課題的經驗積累:“做完學校的課題之後,對曾經去過的地方,建立起的關係,也會進一步地發展。此時,'地方'不再是一個課題, (與當地居民的)關係也不再是由上至下的了。”


互動交流

每個案例的分享後都緊接著一個問答環節,而在場的參與者們帶來了有深意的問題,也分享了與主題密切相關,又與深圳緊密相連的觀察。 第一個問題回應了在關於基隆的經歷分享:“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找到抵抗的可能?”承庭主要通過兩點鏈接了分享與這個提問。 可以通過將日常生活問題化的方式來察覺生活中可以做出改變的要點。 另外一個方式則是發現文化的交流——在交流中,能發現怎樣的問題?

在關於苗栗的分享結束之後,一位參與者提到了一個關於深圳的東門步行街(以下稱“東門”)的有趣觀察。 通過對比東門在自己少年時代的形象,以及現在東門在社交媒體上的新呈現,她道出了年少時記憶的珍貴之處。 針對這個觀察,她與承庭討論了關於一代記憶的變遷,以及一個地方是如何經由不同的視角被闡釋的。 而就“如何面對地方意義的變化”這個問題,承庭則提到了通過個人的方式記錄地方的可能性。


本次沙龍分享雖然比第一次的時間增加了半個小時,但因分享話題以及問題的豐富性,兩個小時似乎也意猶未盡。 活動收尾的十幾分鐘,每個現場參與者都簡要地分享了自己的背景、今天受到的啟發,或有感觸的瞬間。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大家都把自己對於“社區”的思考,結合沙龍內容以及自身經歷,分享了自己的收穫和對於這個議題的新看法。 對我而言,通過“由下至上”的方法來思考如何對社區建設盡一份個人的力量對我頗有啟發。 作為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學到理論的時候往往也容易被理論限制。 一方面希望儘自己的力,願意打開自己的心去實踐,另一方面又因為下意識的批判視角而躊躇不前。

“我們是否真的可以理解他人?”
“即便運用一種融入當地,由下至上的方法進行課題,當我們掌握知識和方法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本身就手握權力呢?”
“在人文學科中,以人為對象的的‘研究’(study)真的能擺脫一種由上至下的研究視角嗎?” ……

以上是我在旁聽過程中,心中總是在思考的問題。 但無論如何,通過承庭的經驗分享,我發現,有了真摯的初心、利他的動機,以及行動的決心就能先邁開第一步。 然後,通過實踐,循序漸進地去達到更大的目標——嘗試通過由下至上的方式去了解一個社區,聽見、看見社區的多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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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BY-NC-ND 4.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