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老衲也是出版社的一員

今天來說說出版社時期。
出版社時期也可以說是薪水低窪期。
如果要具體形容的話，差不多就跟吐魯番窪地一樣。
什麼意思呢？簡單說就是世界三大低薪行業。
分別是甲級貧戶、乙級貧戶，和我們。
而且比工時，電子業不是我們的對手。
比教學挫敗感，老師不是我們的對手。 

早在十多年前我們就已經WFH的先驅者。
凡出現無法通勤至公司上班，
或工作無法於正常上班時間內完成之狀況，
都可以在家工作。
但是工時只計正常上下班範圍內的部分。
或者用比較親民的說法，此為責任制。

畢竟老闆是美國人，用的是責任制，也是很合理的。
而上下班要打卡，不但要算出缺勤，還要算遲到早退。
可是沒有人會對此表示意見。
台式責任制，非常合乎邏輯。

究竟，我是怎麼找到這份工作的？莫非是被鬼遮眼了嗎？
當然不是。
我是遇到油遮眼。
該職場裡面有個胖前輩。所以我很容易就面試過關了。

這是一個比量子力學更模糊的狀態。
也是一個比莊周夢蝶更哲學的狀態。
迄今，美國老闆和我，都還弄不清楚，
那股油是遮了他的還是我的眼。
但是都有個共識，我們遇上油遮眼了。

所以那個時候有同事說我靠關係、走後門，
我都特別不服氣。
誰靠關係走後門會走上這麼一條絕路？
我是靠上七爺八爺還是託了牛頭馬面！
都不是，只是遇到了個胖子而已。
我為朋友兩肋插刀，他義不容辭插我兩刀。
一刀插薪資、一刀插工時。
刀刀致命啊。

說到這裡，又不得不解釋一下，
為什麼我老是會有個胖的或矮的或又矮又胖的朋友，攜手同行風雨路。
是孽緣？
還是歹命？
其實都不是。
主要還是我天生麗質。誰遇上了我不顯得胖或矮或又胖又矮呢。
有。
劉德華、古天樂、彭于晏之類的。

別激動，我是說身高和體重，又不是跟他們比臉比身材。
我還是要臉的好嗎？
又不是新生代的小鮮肉。
他們也要臉，畢竟在演藝生涯裡除了臉一無所有。
他們也不要臉，畢竟只有臉還能走演藝圈，也是把臉丟得夠乾淨了。
這又是一個薛丁格狀態。
鏡頭對上去，你才能注意到他們有臉；
鏡頭對上老角，你就能意識到他們沒有臉。
鏡頭對著群體，他們的臉就處於有跟沒有中間。
因為他們沒有演技可以搶鏡。

這樣的量子力學臉，俗稱偶像面孔。
沒什麼存在感，生命週期也特別短。
我是說職業生命週期。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就是專換這種人。
就像喬治克隆尼，勞勃狄尼洛他們從來不會被問擔不擔心被新人取代一樣。
相反，他們更期待自己能被人取代。
有競爭，才能激發出自己的演技。
這點對小鮮肉來說也是一樣。
有競爭，才能激發出醫生的手藝。
這也是我很排斥繼續看國產連續劇的理由之一。

之二是冠名。
我很不能忍受冠名文化。
如果說小鮮肉是在演技上噁心我，
那冠名絕對是在邏輯上噁心我。
我知道贊助商很重要，是衣食父母。
但是你可以放在片頭、片中或片尾啊。
還可以跟長白山往東一點的國家一樣搞置入性行銷啊。

為什麼非得冠名？
為了避免強打廣告的嫌疑，下列例子都做變音挖字處理。
某某藥品-圈是歌手，
究竟是吃了藥才唱成這樣，還是唱成這樣所以該吃藥？
化妝品-叉力全開，
真全開了化妝品還能留在臉上嗎？這是化妝品還是水泥？
咩妹-賽框兒，敢問令姊是？
依嗶朗-漆皇后，
你確定用這產品的不是她的下人嗎？她會自己洗衣疊被嗎？

一個節目連名字都長成這樣了，我還怎麼看下去？
你名字都比內容更綜藝了啊。
還好某個產品沒上冠名，不然運氣不好冠成了：
杜西斯-天之驕女，那狀況就非常尷尬了。
產品有效，驕女的出不來；
驕女出來了，商品品管就得被開除了。

之三是劇本。
只要是出版業從業人員，沒有一個能忍劇本崩塌的。
只要是書迷，也沒有一個能忍改編劇本崩塌的。
譬如我印象尤其深刻的楊角角改編的神鵰。
好好一個素衣白衫冷漠淡然的女主角，
改完了以後，我都不承認那部片裡有俠侶。

近期一點的該數：與火之歌。
可能有人會問怎麼好像沒了一個溫度低的字。
我只能告訴你，因為它還沒來。
從第一季第一集告訴你凜冬將至，
但是就跟本土氣象預報說的寒流一樣，遲遲未到。

到了最終季，它終於來了。
然後就走了。
也跟本土氣象遇到說的寒流一樣，
到了馬上走，而且還不冷。
至於那個傳說中看了不如沒看的捏造的結局，
我沒看，所以也不方便多說。
也還好作者還沒寫完也很可能寫不完，
所以那部片我沒看完也沒有違和感。

不曉得我說哪本的，可以股歌或者百度。
畢竟小霸王孫策說得好：
「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股歌。」
兩者絕對不能弄反。
因為他們一個出不來，一個進不去。

本來說到這裡，就該接回出版社，講回書的事情，可是老闆出來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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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幣之行，也使於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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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走向讚賞公民的路，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