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的声音下同样隐藏着政治观点
今日吃屎摄入量超标
动森的潮流因为经济原因没赶上,CH的潮流因为好友的及时助阵终于赶上了。一登上APP,立刻进入了闻名已久的两岸青年大房间,本次的体验可以简短概括为:当台湾香港的朋友发言时,我的内心被很好地慰藉;当内地朋友发言时,只想等待下一位台湾香港朋友的发言。而因为等待的过程中需要处理的垃圾实在过多,为了本日的心灵健康,最终选择了离开。
有一些妙言我是听了实在忍不住在厨房大喊一声草,such as一位内地朋友针对问题“你觉得应该怎么保持两地的关系”,给出了“坚持九二共识”的精彩答案;另一位内地的朋友意思差不多,于是只能再喊一声草。两者都是用很长的时间去讲述了一些在初中历史和政治课本随处可见的内容,对此本人的态度是“禁止使用初中课本内容kill time!”然后不那么好笑的一位内地朋友的回答是“统一”,哎,哎,哎,长叹三声。WHO ARE YOU?
还有一些妙言妙就妙在香港朋友的回复。比如一位内地朋友说“台湾有一位作家叫李敖,大家应该都清楚,他说过一句话,我很赞同,要宪法,不要民主。针对大家之前谈论了很多的问题,我就想说,要宪法,不要民主。”于是香港朋友立刻给他朗读了宪法的第一条和第二条。好呦!
以及有一位姐姐,声音非常地悦耳,作为声控很喜欢,但是姐姐在最后说“我们为了抗议让渡了太多权利。”我的内心:?????I cannot understand!作为句子本身我看不懂,结合前后段语境还是令人感到困惑。就是大家的态度,在一个荒诞的空间左摇右摆,最后一屁股落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That confused me!讨论的前提怎么着也得是你亮一个A,我回一个B,然而现在,你亮出来的到底是个啥,很难说,于是我也只能无话可说。
一些轻松的内容过后,还是有一些听了让人大动肝火的表述。
一些内地的朋友介绍自己来自大厂,来自四大,然后诘问在场听众,你们有人的圈层里是有快递员、外卖小哥、中介、理发厅员工的吗?你们没有。因为今天凡是来这个房间的人,就不是什么中下层阶级,你们喊着要这个要那个,有没有想过只是百分之二十的人的诉求,百分之八十的人没有发声管道,凭什么说他们就要这些,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去听听他们的声音?以及最精彩的一个诘问是“今天他们的确是在受剥削,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受剥削,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另一个是“如果大家都富起来了,那么没有人愿意做外卖员和快递员,怎么办,谁去做。”
我想了一下,感觉非常荒谬。
第一是听到自诩为中上层阶级的人非常阳刚地在表达一些作为既得利益者天真又恶毒的困惑,里面包含着对“圈层”、“阶级”的认可,又故作姿态地展示一些本人的同情。妈的,最烦装逼的人。请你们将问题直接转述为本人的态度:大家好,我是一个被剥削的人,下面我要来剥削地位比我更低的人了。Be honest ,please !
第二是这些问题,其实根本也不怎么是个问题。比如大家在纠结有钱和民主之间的关系,社会科学已经证明有没有钱和民不民主没啥关系,如果硬说要有,那就是经济正增长更能促进民主。而我们又真的有钱吗?国富不富裕和民富不富裕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能说出北京上海就是在吸周围城市的血,又为什么想不到“国进民退”呢?百分之八十的人为什么没有发声管道,因为资源被分给了system,而那些既得利益者,当你们代表自己说话的时候,你们是幸运者;当你们想为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是幸存者。不要在为别人说话的时候感到自己是幸运的,很傲慢,很你国。
谈维稳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维的那个稳就是你?谈牺牲、谈代价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被牺牲、被代价的人是你?如果真的有愧疚心,拜托把那个愧疚心拿来思考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得到应有的回报,而不是思考他们得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办,你去死好了。无语。还“有没有人想过他们到底要什么”,朋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呀?为什么他们没有发声管道呀?为什么呀?因为不是“我们”和“他们”的矛盾,是system和“我们”的矛盾啊。你和谁在“我们”“我们”呢?爹不认你这个娃。
最后,一些免费的社科小常识送给大家。
一、言论自由指的是government和people之间的关系,不是指people和people之间的关系。谢谢。不要再问为什么我把你踢走就不叫侵害你的言论自由,因为你应该管government要你自由表达的权利,去墙外,随便去哪里都好。我踢你,叫不尊重你,而你也值得。
二、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谈论政治,我很喜欢X地的游戏电影,谈这些多好呀?”呃,你喜欢的游戏,本地却不能玩,WHY?是因为你不想吗?And,人能活在一个共同体中,本身就是以让渡自己的某些权利为前提的,如果你在人群中,yeah,你就是在politics中,这就是政治!妹想到吧!
三、不要再问“啊,弱者是不是得到的够多了?”呃,强权制度对弱者的剥削或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剥削,that means从法律、经济、教育、医疗和你能想到的任何方面,都毫无例外地保障强者或男性的利益,我能够站在你面前讲话,或是你能在房间里讲屁话,是以无数弱者为代价的。只有得到的太少,没有索取得够多。想一想有多少尸骨成为代价,就知道我们那点偏向算不了什么。人对人的那点给予,怎么能填平系统性的剥削啊。
其实听到离开内心也是觉得蛮可悲的,这些问题有啥好说的,多看几本书都不至于用初中课本上的内容说话,多关心一下人也不至于乱放屁话。台湾香港的朋友还说“内地很喜欢相对主义”,偶买噶,抬爱了,那可能不是相对主义,而是一团浆糊。
人家男生上来都“好呦”、“我在屁股上班也就是大家平时所说的硅谷”,尼国大厂职员、留学生一出来“傻逼们,请听全世界最智慧的人发言吧!”
最后有位蠢萌而憨厚的内地朋友说“想知道台湾的宗教是什么情况,我们这里都没有的,怎么你们那里的政客都能信教?”Bro,你能这么坦然地问“夏虫不能语冰怎么了”,我也只能“HEY WHAT IS UP MAN !”
天呐,一些有钱又有闲的头脑居然在思考这些内容,I mean,太荒诞了。大家的确不是一个地方的,也不是一个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