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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Chaos to Cosm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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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mos日常隨筆|"Constant and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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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兩個月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來到馬特市寫寫文字,似乎最能夠讓我暫時逃避世界的方法之一。我很清楚,自己還有三顆還魂仙丹:文字寫作、基督信仰、和我最喜歡的獨立樂團——康士坦的變化球。我也清晰感受到,這些的效力正逐漸下降,我似乎快生病了。

我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的三言兩語——儘管他們其實不發一語——我聽見了,每當你靜默不語的時候,我似乎隨即聽見他人的聲音。像是某種機制一般理所當然:若我打開開關,燈就會亮了;若我鬆開了手,東西就會掉落在地板上。

反正我一直都會這麼主動,反正我一直都是比較愛你的那一方。無論如何,你總是能行雲流水地四兩撥千金,排除任何他人的眼光。你穿梭在城市中的人流之中,一個接一個,再一次錯過、再一次忽略,持續和你擦身而過的惆悵——而你總是神色自若


不記得什麼時候,不再專心聽彼此心裡的話,別人讚美的眼神變得比較重要。
了解越來越少,只剩不大真心的問候,曾經的密不可分就這樣斷了啊。


康士坦的變化球 - 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的愛,自然的被隨手丟下,埋在看不見的角落,還自以為他永遠不會離開。
理所當然的愛,第一個被犧牲掉,等到淚流滿面的時候,才發現再也放不下的遺憾。


理所當然的愛再也不存在了,因為早就被丟下、被犧牲掉了。惟有啜泣滴落的淚水,願意在夜深人靜陪伴自己,打從每一次的殷情與熱忱被視為理所當然: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我總是不能停止妄想,前幾日才得知,原來這種情緒在心理學上被稱作「反芻思考」。




最近一兩個月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來到馬特市寫寫文字,似乎最能夠讓我暫時逃避世界的方法之一。我很清楚,自己還有三顆還魂仙丹:文字寫作基督信仰、和我最喜歡的獨立樂團——康士坦的變化球。我也清晰感受到,這些的效力正逐漸下降,我似乎快生病了。

我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過度連結每一個概念之間的關係,從而不肯放過自己。我想起自己在《瀑布》這篇短文提到的,當羅品文用最後的理智和小靜說:「不要再問我『你還好嗎?』我答應你,我會努力好起來。」我似乎也應該這麼對自己說

我似乎無法停止批判自己的主觀感受,高喊著人與人之間最理想的真誠互動,卻無法放過自己,那怕是僅僅一秒鐘,我都會以為這樣會「對自己太好」以至於容易墮落。我害怕輸給任何一個人,擔憂自己不再被別人認同、被公司需要、被老師肯定——卻不擔心自己

直到我再次品味康士坦的變化球這首《Hi There》如此唱道:


朝思暮想,流入大海的泛黃美景。但,青春,再也不是你魂牽夢縈的樣子。


記憶起「青春」的畫面,不再是過去我們心心念念,充滿理想的願景。也許就證明了我們不再青春,或者他正以驚人的速度從我們身上流逝而哀號著。然而,回神過來,我們卻早已不再擁有自己的每個呼吸,焦慮不安的情緒正引領著我們如何苟延殘喘的活著

康士坦的變化球 - 《美好的事可不可以發生在我身上》

這首《美好的事能不能發生在我身上》道出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深處,對荒謬世界的咆哮:


真正想要的都被別人拿走,沒決定太多事就這樣到了今天。然後接下來變成硬撐的爛局,再打一劑希望麻醉了痛苦:只能進、不能退;扛不起、放不下,不得不走下去。
我們半推半就的人生——沒有和你一樣被眷顧的未來。
我們半推半就的人生,怎麼過啊?怎麼過啊?


我不知道未來怎麼過,也無法替過得順遂的朋友們感到欣慰,甚至會嫉妒他們過得順利,還會自以為理性地替他們分析,如此「成功」的前因後果為何,及嘗試為「他們的努力為何能得到回報?」給出解釋。他們是否被眷顧了?給出肯定回應只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

我厭倦了持續努力卻不一定能得到回報;我厭倦了在關係之間總是當主動的角色;
我厭倦了貌似正不斷向前卻又躊躇不定;我厭倦了不管如何證明都無法有安全感。


康士坦的變化球 - 《擱淺的人》
沒關係了,我其實習慣討厭的生活;沒關係了,我其實習慣自己很爛;
沒關係了,我其實習慣痛苦的關係;沒關係了,我習慣和那個人在一起。
沒關係了,我習慣每個月把錢花光;沒關係了,我其實習慣自己很窮;
沒關係,我習慣逃避問題的方式,我甚至習慣我討厭自己的樣子。

主唱ARNY和鼓手小米的嗓音,替我們吼出了冤屈與不滿,是為了期待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變得越來越好,為自己持續活著而鼓掌,並不是慷慨赴義,或者擁有壯士斷腕的覺悟才能成就不凡的人生。因為生命本身就值得追求,活著本身就是最有勇氣的事情

康士坦的變化球 - 《向前行》(原唱:林強)

總之,繼續向前行吧,這是我答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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