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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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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百宝箱”

逸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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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最重要的“法宝”,连同头脑里的故事一起,不知被抛弃在了何处。

我努力去思考,童年的我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魔法角落,但似乎是没有的。生活在城市的我,并不会有独立的个人空间去打造一个私密角落。但我会四处搜罗一些“法宝”,去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百宝箱”。

小时候,“百宝箱”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那时每到长假,我们全家都会去姥姥家住上几天,而每一次,我都会精心选出一些“法宝”作为最重要的物品随身携带。

“百宝箱”里有什么呢?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颗闪着五彩光芒,但缺了一个口的心。那是奶奶在外面捡到的,这样一个特别的来历,加上它漂亮的颜色,曾经激起我无穷无尽的幻想,这颗心会不会是开启某个魔法之门的钥匙呢?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物件,是一个皮卡丘挂件。那是小时候在一个亲戚家时,亲戚买给我的薯片里带的赠品。那时候我没看过《数码宝贝》,也不知道皮卡丘,只是看着那个挂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叫“撅撅”,大概是因为它的表情有点像撅着嘴吧。虽然我并不痴迷《数码宝贝》,甚至没有看过几集,但我小时候,确实把“撅撅”当成了我的宠物小精灵,不,作为一个“热爱和平”的孩子,我觉得我的“撅撅”比《数码宝贝》里那只皮卡丘可爱多了,毕竟它才不会凶凶地伤人。

北京奥运在我们那一代孩子的心里打下了很深的烙印。而福娃则成了我们那时候的心头爱。与后来北京冬奥会的”冰墩墩“疯抢不同,那个年代版权并不严格,福娃是烂大街的产品,各种钥匙扣、挂件、贴纸、笔记本等福娃周边十分容易买到。但那个时候我依旧在用这些玩意填充着自己的”百宝箱“。现在回想起来,零八年奥运会成了一个时代的美好象征。那之后,再没有什么能够激发我什么集体共识,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还是现在真的越来越糟了。

我的父母是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对玩具这种与学习没啥关系的玩意充满偏见,所以小的时候他们给我买的玩具不多,更多时候只能依靠自己diy。一小块纸折成几折,成为一个细长条,再从细长条的三分之一处对折,便成了一个“公主”,短的那一头涂黑,是公主的头发,长的那一头是公主的长裙,找到装面包的袋子用来封口的绳子记在中间,便是公主裙子上的腰带。于是接下来便可以开始一个关于公主的故事了。笔筒上拿下来的圆圈是“乾坤圈”,用来捆生日蛋糕的长绳是“混天绫”,一把50厘米长的透明直尺,一段用烟盒上的塑料捆起来,就成了一把宝剑。把包裹鲜花的银色包装纸缠在身上当裙子,便是cos了“快乐星球人”······接下来,便是开始一段自编自导自演的奇幻故事啦。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的我也算个有创造力的小孩吧。只是,这种应试教育中不被鼓励的创造力,最终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消散。那些年心目中最重要的“法宝”,连同那些头脑里的故事一起,不知被抛弃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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