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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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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嗎? ▏相對主義的廢話

就是那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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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XX沒有好壞之分」類似這樣的句子,有時會看到別人回應時加上這樣一句,通常這種時候我也只會表示「是的」、「沒錯」、「我同意」,只是有需要提出來強調這點嗎?

「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XX沒有好壞之分」

類似這樣的句子,有時會看到別人回應時加上這樣一句,通常這種時候我也只會表示「是的」、「沒錯」、「我同意」,只是有需要提出來強調這點嗎?

純粹出自個人個人經驗跟感覺,大概早個五年、十年以前還不常看到這種用法,近幾年倒是滿容易看到類似的語句,像是個套路似的,那麼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先無關前後脈絡,直接從結論來說,這就是一句廢話,而類似的廢話如何經常性地被使用,就是我在這篇文章想討論的。

模糊焦點

就個人經驗來看,我先把狀況區分出兩種,看是用在自己身上,又或是用在別人身上。

上buff

當用在自己身上時,會有像是上了buff的效果,替自己的言論預留保險,像是「事情沒有絕對,但是......」,後面的但是才是意圖所在,這邊是有絕對的,也就是接下來要主張的價值,但說的人沒有捍衛論述的能力與自信,又或是怕被罵,反正先上了一句做退路。

先上退路在論證上有個好處是,當把話講得弱一點,也就是只侷限在當前的狀況,忽略其他的例外,也就不需要考慮到所有狀況,有比較多的彈性,重點就在後面的但是,要是後面依然打到所有的範圍,前面的退路就毫無用處,成為一句廢話了。

解套

這就常出現在給別人的回應了,我說的是面對心理問題的人常有的,把自己陷在一種動彈不得的處境,認為自己無路可退。

這時別人給予的沒有對錯,也是鼓勵當事人跳出現況來思考,而不要糾纏在特定的價值觀。

有效嗎?撇除什麼心理療癒的部分,還是一句廢話。

當事人之所以陷在死胡同裡,就是找不到其他思路,這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而是要看其他的配套措施能否打破現況。

模糊焦點

不管對象是自己或是旁人,「沒有絕對」起到的是模糊焦點迴避事件本身的衝突,轉而關注到人本身,有的時候也確實能有效解決問題,反正沒解答的事自有時間解決一切。

但我這篇就是來清楚檢視,前面提及的兩種狀況,可以說都是跳出原本的層級,從一個比較高的視角來發言,看似指出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因為模糊了焦點,就像「根據統計每個人平均有一個蛋蛋」之類的句子,怎麼說都對,因為就只是講爽的。

話本身

前面講了那麼多,這邊才要開始證明這句話本身如何是廢話。

邏輯不通

「事情沒有絕對」,這句話是真的嗎?

在無視脈絡的情況下,如果這句話為真,也就代表「事情沒有絕對」這句話本身就不是絕對的,因為這形成一種自我指涉,話本身同樣不是絕對的「事情」,除非將範圍限定,套進特定的語境之中,像是人生沒有絕對的道路、申論題沒有絕對的解答,但這就是下一個問題了。

話語權

既然要套到脈絡上來看,那麼這句話要成立,說的人就成了絕對了,並不是不會錯,而是相對於聽到這句話的人,說話的人需要站在更高一層絕對才能成立,如果反駁贏了,雙方平等,這句話的絕對就不成立了;如果反駁輸了,也會成為一種主觀的絕對,換個場合是不是又會有不同說法。

一句話要為真,勢必要有某種絕對作為根基,這樣就與「沒有絕對」互相違背了,但這樣是要說「事情都是絕對的?」

相對主義

相對主義(relativism),是一種認為觀點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因立場不同、條件差異而相互對立的哲學學說。

當認為事情沒有絕對時,也就是抱持了相對主義的價值觀,靠感覺、看狀況來做選擇,依立場狀況就算是口人也未必是錯的......,慢著,我們真能找到一種狀況讓口人這種極端狀況是對的,或許可以假設得出來,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可能碰的到這種狀況,而當我們把討論擺到現實狀況,也許是可以硬掰出幾個極端反例,但絕大多數都還是能找出相對「好」的結果。

對,在討論價值的倫理學裡,不使用對錯,而是好壞,也就是其實有壞的選項,但同時也是有好的選項,在釐清條件之後是能夠區分好壞的,以及根據前提就有了絕對的對錯。

事情可以有好壞的分別,而如果使用「事情沒有絕對」來模糊焦點,也許就失去釐清的機會,而如果在文章脈絡下已有進行討論,再多這樣一句就是多餘了。

補充

兩點不想再展開篇幅,簡短說明的部分。

一是我在這邊說明的相對主義並不完整,單純的相對主義並不會產生確定的標準,只會得出否認絕對的結論,照說我應該繼續延伸到一些倫理學的內容,但就先這樣吧。

二是雖然我全篇表示「事情沒有絕對」是句廢話,但這並不帶有貶義,而是表示這句話並不會起到直接的效用,但仍有存在的意義,可以參考我寫過的論廢話


參考文章: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8758942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91692

https://watchout.tw/forum/ANzOcbuuvuB2iD7Fnl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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