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山隨想
又擱有一段時間無用台文寫字,擱開始生疏了,所以講簡單講我今仔日做了啥物。
今仔日佮 Ling 去忠義山步道 peh 山,雖然講早起的時陣有淡薄仔落雨落雨的款,但是等到阮走到忠義捷運站,已經無啥物雨。阮來去行天宮北投分宮拜拜,足心適的是,我感覺建築物佮台北市中心的足相𫝛。入底嘛有穿藍色衫的師姐,靜靜佇唸佛經。我跪落來共關公爺爺默默祝禱。
欲年尾矣,所以講一切都有要除舊佈新,以及回顧過去,許下心願的感覺。帶著感恩的心甲話講煞,阮走到邊仔的階梯,有一個指示牌寫著忠義山步道。攏是階梯,有竹林,非常陰涼。
自從伊結婚了後,我嘛毋看著伊欲三個月矣,所以講一直佇講話。雖然講今仔 peh 山姿勢已經佮進前無仝,但是沓沓仔行抑擱是會使行。自開始,Ling 擱問我,為啥物愛學台語,有足濟理由,有私人的、但也有公眾的。上迫切的就是:我佇面對美國學生的時陣,我定定無法度回答 in 足濟的問題,我感覺這寡問題,攏愛對台語入底揣。(任何政治的:你甘有認為台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每次說起來就是傷濟的情緒,所以阮嘛是愛知影阮是佗位人吧?)
於是又進入了一段冗長的爭論,包含台語是毋是有字、台語本來就是厝裡底有的為啥物愛去學,以及一寡有的無的。講話的時,我感覺著家己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但是她直直不明白,所以講我講話的語氣足急切。其實,我無想欲遐爾嚴肅,因為這也確實是我遇著的難題,其實,就連內底的人嘛是爭論不休。講話的時陣,我發現一件代誌:仝款的代誌,每一個人因為伊的性格攏有無仝的詮釋,嘛因為你掛意的代誌無的確是我掛意的;我關心的價值嘛無的確是你關心的,這就變成了一種長久不休的爭論。另一件代誌是,要全面的了解一件事實是無可能的,阮只能看到局部,甚至是信任的人詮釋的、代言的局部,頂多只能說是多面向的局部爾爾,無可能是整體,只能講逼近整體。講著後來,不了了之(但我們雖然爭執,但還是和和氣氣的,無臉紅脖子粗,哈!)。但我還是感覺,了解很難,心平氣和地溝通很難——這包含了我們彼此的了解、信任佮理解,但即使是按呢,阮對代誌的看法抑是無仝,甚至是,當一個人知道一件事,而另一個人不知道時,大家可以好好、有耐心的陳述,這攏是要練習的。
講歸半晡,阮嘛來到山頂啦。山頂是兩座小小的墓園,但是可以看清楚台北城市山腳下的輪廓,雲低天低,予人神清氣爽。往頂懸行,是臺北大縱走的第一段,阮兩個往遐瞎走了一段才戀戀不捨地回來,因為阮本來就預計要下山先往關渡。十二月了竟然抑擱有芒花,足媠。後來是走泥土的下坡路,一路上也講了一寡活著的焦慮感還是工作的現實感啥物問題,Ling 提著龍頭,足久無聽著這個名矣。龍頭的大意是講,無管是別人有別人的路,你終究愛揣著家己的。阮攏默然點頭,其實,也無曉因為人生走到了啥物坎站,自我的探索就會停落來,伊講伊嘛是做這個工課三年矣,也是學著足濟物件,雖然講有時會灰心。但是我抑是感覺,阮攏是幸福的人,因為阮仍然有選擇,有向望。(無是為著寫文章愛有一個快活的結尾,才按呢講。我是的的確確如此認為的)
台北藝術大學超級~漂亮,四處攏是無知名的雕塑。阮兩個半點藝術氣息也無,瞎猜亂猜「豌豆」、「腎結石」、還是「光屁股的佛祖」之類,真是失敬。阮意外看著牛牛,邊仔擱有鳥仔佇啄。後來在這邊吃了一支抹茶霜淇淋做紀念,結果就寒著了。看著朋友愈來愈穩定放鬆,我嘛感覺按呢足好。後擺,才擱來招朋友來行無行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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