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茅廁|拿著矛的受害者
我是個常常把不完美的結果歸咎到自己身上的人,而這種性格(我不叫它做缺憾)在近年的放空期間更是被放大得很吵耳。所以我能夠明白到,亦會有人有意無意的把不如意事通通寫成悲劇,讓自己去當受害者。我猜那是為撇開責任之餘,也希望在承受過萬人的憐惜或誤會後,結局能來個大反轉。好歹也主角嘛,必須確保完場彈出的字幕,能有自己最華麗的 close up shot 來襯托。本宮就是得要死,也要以慢慢慢慢速的弄姿,緩緩緩緩的回眸,轉到了以為最可觀的角度,睥睨一笑,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
不會去深究對某一些人的理解是否過分偏激,噴洩的垃圾肺話要是被拾起來銬問,我的確是要背上讓外面更污煙瘴氣的責任,不過在屎坑裡點燈的那個人並不是我。你能揚長而去,但不能硬要所有人都走進你完美的故事裡。賣瓜吃瓜的見識與你攀比起來,就是現場的熱烈反應或鍵盤冷冷的留言。
16 日,在推特上看到不少人都在轉發的一段因中港兩地文化差異而衍生的視頻。
https://twitter.com/alinaworld1122/status/1603753209126072320?s=12&t=h4_kbkxq2f4zRhx72mndYw
我沒有在場,所以搜到的資料也可能只為故事的片面。整合後,理解得到的是有人一邊在挾著矛,一邊卻說著是塊被動的盾,只為抵擋對方手中要命的矛。
懂不懂或想不想說普通話,或是否中美英德國人,都跟遵不遵守為保障市民安全而立設的工作規定拉不上關係,除非那個地方只能容得下一個人一種語言。那並不是一串萬能 key,別當成如芝麻開門的如意口號,匙柄成為話柄,多唸未必有益。反而在很多事情上,一渠要成,壓根不需等水來,儀式上意思意思走個流程罷了。
進了 WTO 的門,我人我物我疫苗既然都已經在同盟的地方發揚光大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不平等地拒絕外來的競爭比較?舶來品未必一定更好,然而放到貨架上給普通市民自由選擇卻是必須的。WTO 提倡的平等,是為了提升成員彼此之間的競爭力,要不要當中質量最優的,按理是由普羅大眾自己來決定。
城市裡的公共運輸系統或多或少僱有不同國籍的員工。可履行份內職務、與他人溝通不成問題的,是能人。什麼都非得扣上國家這厚重的大帽子,還驕傲地發揚自以為是民族標準的舉止談吐,卻滿不在乎臉丟到哪家去的,是撚人。循那腦袋想法來點誇張演算,到了外地也沒有要說外語的必要,別人不明白,就是對自己不理解不包容。巧的眼利找到一絲細縫,就死命的往縫裡鑽呀鑽,一哭不成,二鬧多半就成事。上吊?都什麼年代了,行行好,向著文明的方向躍前一點總可以吧。Dramatic reading,我能揉揉鼻子得意的表示我也非一般的在行。
玩笑開過,回來得鄭重地再次強調,我沒有要搧所有內地同胞耳光的意思。不習慣標籤別人,我不具有高尚情操,只是膽怯自己一旦來了勁,說過頭也不會知道。回馬槍戳到自己身上是種無中生有的痛,不了,在不同的領域裡我嚐過珍饈,也有過真羞的、自找的痛。蕁麻疹般給我不定期又無定向的癢,抓不了根,只會多幾道血痕。往好的那邊去想,嗯那正是我還生存著的印記。
我癢,我抓,故我在。曾經在不一樣的文化和語言的地方體驗過生活,明白到沒有哪種膚色抑或何種人文發展是有比較高尚。香港有也有港女,美國的 Karens 一挖也比一麻袋的多。
且慢,容我我先把頭盔戴好戴滿,再解釋一下我不是在歧視女性,只是想不出這些奇葩的男性稱謂。港男⋯⋯嗯,不對,然後跟 Karen 對應的是 Ken,是吧?
我上半生的一半時間都是在頻繁地與來自大江南北的人打交道。可能是我太幸運,或只因臭味相投,來往比較多的,剛好都能互相接受彼此(和彼此的不足)而沒有過很抗拒的表現,起碼我沒有。被逼迫喝白酒的那些俗例不算。我還有點嫌自己文筆太劣,形容得不夠細緻到位。世界裡到處也種了樹,樹變大了,枯枝只有等待被淘汰。不過若是能看到能聽到的明刀明槍,飊的都是發在外的,大大咧咧的性情不怎麼會帶來潛在的危險。暗地裡的心機,才讓你輕易翻船。
愛丟臉是種個人喜好,別人不該加以干涉。你也有你感覺,難道要遮掩?可是你不先打個招呼就把臉亂丟到我家,同樣的我亦有自由去決定如何對待那張臉。我有我的尊嚴,不想再受損,無論是在視覺或聽覺上的。
對白不對、入鄉隨不了俗、感受不到觀眾的同理心,就是多麼有才的主角也演不過幾回。全都做好做對了,觀眾緣亦不是必然的回饋,但總不能怪到對手甚至觀眾的頭上去。你決定繼續堅持下去,是非常值得尊重。遙控器我仍然拿在手心,到再沒別的電視台可以換的一天,我應該還可以選擇直接拔掉電源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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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時茅廁時事貌似有感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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