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家。」
日期:2021.08.31
地點: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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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台北住多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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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校待了四年,畢業以後在林口待了兩年,前年退伍後也來台北工作,加一加應該差不多快八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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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野營完,回來的路上跟朋友閒聊時,算起了自己「台北人」的資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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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高雄的日子,不知不覺四個月過去了,但不曉得為什麼,明明是在高雄長大的,但搬回來的四個月,比起去年待在台北,這段時間卻反而有種離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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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來了兩趟台北,明明都是來工作的,卻好像回家了一樣,每次從台北回來,都感覺好像被充飽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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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把「台北」當成家,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不管是在軍校,還是畢業下了部隊,都因為營區離高雄家裡太遠,待的單位又時常要到不同縣市的基地進訓。為了省去舟車勞頓的麻煩,大多都選擇在營區所在的縣市周邊旅行,除了享受假期外,也順便好好認識只存在課本跟電視的這些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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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一直感覺自己都在流浪,直到前年認真的在台北好好的為自己的人生停留了一些時間後,才產生了「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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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還是少了點什麼。自從退租搬回高雄後,即便台北有許多願意收留自己的朋友,如果沒有一把自己可以隨時進出某個地方的鑰匙,還是感覺自己在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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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講,此刻在高雄雖然有了自己的鑰匙,有了可以長期落腳的地方,卻也沒有覺得這是「家」。或許所謂的「家」,除了需要能夠自由落腳的鑰匙外,也需要自己真的願意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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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確定為什麼自己不願意留下來,只確定這段日子想的每個未來都沒有「高雄」。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流浪者,是個能夠隨遇而安,人在哪裡,家就在哪裡的人,但也許這樣的家其實不是「家」。
或許心裡其實還是期待有那麼一天,有個能夠願意留下來過完餘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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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腰上的刺青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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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山、海、太陽,我想要在有山、有海、有太陽的地方生活,現在還沒有,但先刺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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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帶屁孩去溪邊野營,跟屁孩聊起了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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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輩子大概會有兩個家。第一個家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但因為主人是父母,逐漸地成為「自己」後,終究會有需要離開的一天,去建立自己第二個家。第二個家的主人則是自己,可能跟伴侶一起,然後會在這裡結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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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第一個家的日子,不知不覺也十年過去了,對於第二個家的想像,除了確定要在有山有海的地方以外,剩下的還不太曉得。也許也是因為這樣,看《游牧人生》的時候才特別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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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會繼續這樣過著「不得不離開的日子。」,不曉得這樣的日子有沒有終點,但目前心裡好像也不是真的這麼期待終點,關於第二個家,大概還要再流浪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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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家先刺在身上,希望有那麼一天能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