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遠行被窺

【時間：2017年五月至九月，李之昊國中三年級後期至暑假】

(Written By 李之昊)

五月中旬，會考結束了。成績單出來之後，沒有意外地，我的成績落在預測範圍內，小勤當然是屬於建中寶寶的料。

不過，我們都申請了「公立優免」，就是以會考成績，直接申請社區的湖岸高中。

申請結果，我和小勤要繼續同校三年。

然後，我們終於和徐健行、徐遠行兩兄弟見了面。畢業之後的六月中旬，某個週末，就在我們家的大浴池。

健行是私立強英中學直升高中部，所以他不太努力準備會考，只要去應試，大致上就能繼續打球升學。至於弟弟遠行，是去了稍遠的天行國中就讀，並且加入了羽球校隊。

健行在泡澡的時候問著：「我爸爸想問你們，暑假有沒有要去日本。我們兩兄弟想跟。」

「好哇好哇，不過爸爸今年暑假很忙，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計劃。」我開心地回答。

泡澡之後，我立刻向老爸說明健行的想法。老爸笑笑，載著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餐廳聚餐。

「四位帥哥，關於日本旅行，以下是我的想法…… 」

點完餐之後，爸爸立刻進入今晚的主題。

「由於我這個暑假太忙，昊子也幾乎沒時間自己安排自由行的行前規劃，所以，我在構想，昊子高一的寒假，邀請大家一起去北海道玩雪！」

哇塞，那不正是我的高中目標之一嗎？有那麼輕易就可以達成的呀！

而且，爸爸口中的「大家」，還真的是「好大的一家」！

爸爸和我、小勤和媽媽、徐健行一家四口、四位設計師。

後來，孝順的建翔哥哥也問起，他可否自費帶他的父母同遊。爸爸一口答應。

於是，以我、小勤、建翔三人為主，開始設計行程。但人員實在太多，細節實在太雜，我們又不甚瞭解北海道冬天可能的變化，於是全權交給一家旅行社，以「包團」的方式，請他們幫我們完整地規劃。

聚餐結束後，我們四個男孩子散步回家。遠行已經在全新的羽球館練球好一陣子了。他幫我們口述了新場館的種種設施，「淋浴間有全新的三溫暖喔，會噴蒸氣那種。」

他顯然很想進去試試看，但他說那是金卡會員才能享受的設施。他只是普卡會員，沒辦法進去。

不過，遠行最在乎的是這一件事：

「我們練完球，去淋浴間洗澡出來之後，總會有個工讀生假裝在打掃浴室。但我覺得，他在偷瞄我們的肉體。」

「你們全裸走出來？」我好奇地問。

「哪敢！我們至少都圍著大浴巾，然後避開他的視線，再換衣服。」他口中的「我們」，指的是和他一起練球的隊上男同學。

「有這種事，你怎麼都不跟哥哥說。」健行問弟弟。

「你很忙，你最近都沒找我一起愛愛！」弟弟小小的抱怨。

太搞笑了。

徐家兄弟是運動員的身材。哥哥是高壯，弟弟是勻稱。若要我比較的話，遠行的鵝蛋臉很討喜，雖然不愛笑，可是比哥哥更加帥氣。

而且還外帶六塊腹肌！

遠行被「偷窺」半裸體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我和健行都認為，為了讓遠行安心，還是必須親自去一趟羽球館，瞭解現場的狀況。

隔天，星期日，我們四個就去了一趟全新的羽球館。爸爸有事先交待，把徐遠行的普卡升格為金卡，費用計在他的帳上。小勤和我則各自辦了一張金卡。

徐健行因為高中籃球隊的關係，恐怕短時間都無法來陪練，所以他沒有辦會員卡。

「是哪個工讀生想偷瞄你的肉體？」辦卡的同時，我小聲地問遠行。

「不是現場這兩個。他通常是晚班的。」

我們看了看場地預約表，先預約了下個星期一晚上來此練球。就是以前小勤和我練球的時段，最冷門的打烊前一小時。

那個時段，剛好沒人預約，就變成我、小勤、遠行的私人場地。

健行說他到時候也會來「觀察敵軍」，必要時，給予我們協助。

我們在行前還討論了一下作戰計劃。我和小勤當誘餌，洗完澡會全裸走出來。如果那個工讀生偷瞄我們兩個，我們還可以接受。但如果他有用手機偷拍的話，我們就會大聲呼叫，讓在外面等待的健行打110報案。

星期一晚間，我們四個比預約的時間提早20分鐘抵達羽球館。遠行從玻璃門外先探視，工讀生只有一位，而且就是「那個」工讀生。

健行也先探視了一下，「個頭不高，人看起來很斯文。」他再補上一句，「如果要打架，我一個就可以撂倒他。」

但願事情不會發展到暴力解決的地步。

我們推開門，進場，先到櫃台報到。

工讀生推了一下銀框眼鏡，抬頭看看我。「你們是預約的…… 」

然後，我和小勤完完全全爆笑出來！

麥當勞外送的歐陽勁哥哥！

「啥，什麼什麼，你們認識？」徐健行在旁訝異地問道。

「何止認識，我們還…… 」我故意講話到一半。

「還一起吃過麥當勞。」歐哥哥幫我接話。

原本可能會有點尷尬的場面，現在變得非常搞笑。

我把歐哥哥拉出櫃台，咬耳朵問他：「你偷偷看那個男生洗澡之後半裸的身體？」

他憋著，表情極度不自然，然後很不甘心似的點了點頭。

他立刻轉移話題，「Ｂ場地整理好了，你們先用，沒關係。不差這幾分鐘。」

我們三個要打球的，就先上場了。徐健行買了一罐飲料，在旁邊觀戰。

我們一邊打球，一邊交換情報。我大致上和徐家兩兄弟說，這個工讀生，沒有惡意，是個好人。

Ａ場地的另一組人馬確定離開之後，我們連假裝的打球都不練了。「洗澡囉！」我直接大聲呼叫。「歐哥哥，我們是金卡會員，麻煩你先打開蒸氣三溫暖的電源。」

他懵了。我還直接走到電源總開關那兒，把鐵捲門放了下來。

「別…… 別這樣，營業時間還沒結束。館長會…… 」

「你什麼時候看過館長來查勤了？」我在這裡活動了兩年，我會不知道？

「還有副館長啦，他…… 他…… 會來查勤的。」他有點慌亂。

小勤站出來講話了。「我敢保證，李定嘉副館長今晚在忙別的工地的案子，不可能過來這裡。」

「為什麼？真的假的，你們認識副館長？」

我把身分證拿出來給他看。父親的欄位，寫著「李定嘉」三個字。

他完全被嚇到了！

「你放心，我爸爸完全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故事啦！」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我指著剛剛在旁邊看戲的徐健行說：「他是徐遠行的哥哥，讓他進來洗澡，好嗎？」

「拜託拜託，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很需要這份工作的。」

就這樣，我們四個，半推半拉地，半強迫半懇求地，讓歐哥哥走進了淋浴間。

當然，也讓他進入了霧氣蒸騰的三溫暖。

「哇塞，看不到耶。」徐健行第一個打開三溫暖的門，暖濕的蒸氣冒了出來。他立刻拉了遠行的手，走到一個角落，準備和弟弟愛愛。

小勤和我，兩個大方地全裸，推著圍著浴巾的歐哥哥，終於讓他安安心心地坐在另一個角落。

五個裸體的男生，在同一間蒸氣三溫暖裡。我只能很勉強地看到小勤和歐哥哥的身影。至於徐家兩兄弟，找到了好位置，開始呻吟了起來。

我完全看不到。

「他們…… 他們在幹嘛？」歐哥哥好緊張。

「他們在愛愛。」小勤在鬧著歐哥哥，但這也是實話。

歐哥哥真的太緊張了，或者應該這麼說，他的道德潔癖太高了。無論他怎麼撫摸我們的肌膚，或者讓我們握著他的「歐小勁」，他都無法勃起。

因為，他真的害怕有客人會上門來。

「先讓我出去守著櫃檯，好嗎？」

只好這樣囉！

他先一步離開了蒸氣三溫暖。我和小勤只好走到另一個角落，找到徐家兩兄弟，撫摸著他們的肉體，讓他們獲得更大的滿足。

「小遠，拔出來，一起射。」健行吩咐他的弟弟。

於是，四個男孩，四發精液，幾乎同時噴出，朝向徐健行的胸口，紛紛落下。

再快速地沖個澡，我們四個，在更衣室裡擦乾身體、並以吹風機吹乾頭髮。

完全裸體！

歐哥哥沒進來。他顯然在櫃檯，忙著打烊前的三巡五查。

我決定走出去找他，就像那一次他外送到我家那般，我是圍著浴巾，半濕的頭髮，半裸面對他。

「進來吧，我得好好介紹，讓你們互相認識。」

這次，他答應了。

更衣室裡，小勤在帶著健行、遠行玩幾乎全裸的自拍。健行的雙手各以一片小浴巾遮住他弟弟和他的雞雞，遠行再以一片小浴巾遮住小勤的陰莖。

我拉著歐哥哥加入。

他脫掉上衣，穿著牛仔褲，很是性感。

可能是因為太瘦了吧，所以沒有什麼肌肉。但至少，他是那種斯斯文文的大學男生。

這時候，已經快九點，表定的打烊時間了。很確定沒有人會突然來羽球館，歐哥哥就很放心地跟大家玩起自拍。

各種姿勢、各種表情、各種合照、以及各種獨照。

但一定想盡方法遮住第三點。

「你是不是哈他的肉體，很久了？」我嬉鬧地問著歐哥哥。

他臉超紅的！

我拱遠行和歐哥哥合照，遠行玩開了，點頭。

遠行用小浴巾遮住雞雞，走到歐哥哥身後，雙手搭在歐哥哥的肩上，然後……

他把小浴巾直接丟在地上！

歐哥哥看到這一幕，整個表情傻住。他回頭想偷瞄，卻被遠行硬生生地扳回他的脖子，面向鏡頭。

三支手機、三支相機，快速地連拍這搞笑的畫面。

遠行調皮地解開歐哥哥的褲頭，歐哥哥的道德潔癖又來了，他一直想留下最後一道防線。

可是，有腹肌的贏過沒腹肌的。遠行的雙手，似乎摸到了歐哥哥的陰莖。

「好，好，我自己脫，我自己脫……」

我站過去，用我腰上的大浴巾幫他隔起一個小空間，我親眼看到歐哥哥把牛仔褲和內褲褪到地上。

他直接把我的那塊浴巾搶了過去，圍住下半身。根本不在乎我現在是全裸的狀態！

看就給他看呀！我的又特別大！誰怕誰啊！

我們都玩開了，而且，放暑假了，也比較沒有時間的壓力。

雖然幾乎玩到全裸的狀態，但是，我們都很確定，沒有任何一張「鳥照」留在手機的記憶體。

「歐哥哥，徐遠行是台灣羽球界未來的新星，有信心十年內拿下亞運羽球男單金牌。」

「九年，再九年就是亞運舉辦年！」徐遠行驕傲地回答著。

「哇塞，我果然沒看走眼。他前些日子館裡面練習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孩子有出息！」

我選了幾張有質感的，LINE給了歐哥哥。

「我一定好好收藏，加密，絕不外流！」歐哥哥鄭重地宣示著。

這一年，遠行升國二 ，我和小勤、健行升高一，歐哥哥升大三。閒暇的星期一晚間，就是我們四個人 (有時候健行會加入) 的裸體小聚會。

配合歐哥哥的「道德潔癖」，我們都是在所有人員離場後，一邊幫他做著打烊工作，一邊開啟蒸氣三溫暖，然後，快速的十分鐘，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我和小勤幫歐哥哥愛撫，讓他達到高潮後自己打出來。

然後再幫遠行打手槍，讓他也射出來。

最後，是我們兩個的快速手淫。

我們也和歐哥哥繼續發展了純純的友誼。他說了很多家裡的事。他的爸爸媽媽離婚，他媽媽住在桃園南崁附近，開一間鄉下的快餐店。生活條件不算太好，但可以維持。

他則租屋住在我家附近大學城的學生宿舍。

「所以，我特別珍惜這個打工機會。平日時薪230，假日280，而且晚上沒什麼客人的時候，可以自己在櫃檯讀點書。打烊前，也可以洗個澡再回宿舍！」

後來，關於歐哥哥的一些事情，我和小勤有轉述給爸爸知道。

我在想，以爸爸的能耐，應該可以為歐哥哥多做點什麼吧。

或許，幫他加一點時薪，他應該會很感動的！